明明一直很乖的,为什么忽然跑了?难道是受了马蹄声的刺激?”
那围墙把她俩叠起来都翻不过去,朱菀一把抓住潇湘,提起裙子就往最近的偏门飞奔:“别管那么多了,快追!”
二人跑到大街上,见后巷外的行人都议论纷纷,朱菀跑上前问:“婶婶,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披散着头发、皮肤特别白的小姑娘,大概这么高,这么瘦,她往哪跑了?”
“见到了,才从这过去,差点撞我身上!”提着菜篓的大婶抱怨道,指向市集的方向:“往那块跑的了,也不晓得在撵什么,跑得飞快,还不看路。”
“对不起对不起,那是我妹妹,这里有点问题,没看住,从家里跑出来了,”朱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拉着潇湘急惊风似的追去,头也不回道:“谢谢婶婶啊!”
这会儿日头正盛,时近端午,市集中人来人往,两人一路跑一路问,好悬才没跟丢。追过了第四条街后,潇湘终于累得跑不动了,拉着朱菀的袖子喘道:“还、还没追上吗?她到底、想去哪?”
朱菀伸长了脖子在人潮中张望,急得直跺脚:“你问我,我问谁去?”
“她、不喜欢人多的、的地方,”潇湘气都快倒不过来了,还在艰难地说:“来这里、一定是、是想找什么,可是怎么……马,难道是那匹马……”
“在那里!我看到了!”朱菀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闪进了巷子,大叫一声,往前跑出去两步,又折返回来,拖着奄奄一息的潇湘,老牛拉车似的:“快来快来,不然她又要不见了!”
潇湘被她拽得踉踉跄跄,好不容易钻进窄巷,一步也跑不动了,情急之下,朱菀松开她自己往巷子深处追去:“你就在这别动,我去看看!”
潇湘哪还有动的力气,扶着墙蹲了下去,一边大口喘气,一边还在思索。刺史府后面的巷子又窄又乱,选择从那经过只有一种可能,为了赶时间抄近路。
那是什么人,急着要去哪?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等等,她忽然意识到,这不是刘婵儿第一次对什么产生强烈的兴趣,上一次就发生在昨天,刘婵儿毫无理由地黏上了她,而那时——
头顶突然被一团阴影笼罩,潇湘抬头一看,一名披着长袍的黑衣人不知是何时出现,袍里探出来一只柔嫩如婴孩般的手,只轻轻一晃,少女的呼救声还没发出来,眼神便倏地涣散,失去了意识。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
窄巷深处又走出来一名药农打扮的男人,十分恭敬地说:“没想到那灵偶不仅活着,还找到了新主人,幸亏有大人您在,否则恐怕坏了大事。”
那黑衣人拎起潇湘,走到小巷深处一扇虚掩的后门外,刚推开门,里面就撞出来道人影,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臂上。
门内另一人见状,直接吓得扑通跪下了:“督工大人,她的力气实在太大,我、我没拉住!”
刘婵儿喉中发出咕噜咕噜的暴怒声,手脚却仿佛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捆住了,只能笨拙地扭动身子,使劲伸长了手想去抓他手中的潇湘。
黑衣人浑不在意地掐着脖子把她扯下来,五指稍一用力,一道煞气灌入,灵偶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蜷缩成一团不动了。
“这两个都是凡人,不是她的主人。”黑衣人声音沙哑,把刘婵儿丢进门内:“跑了几年的狗竟然自己找回来了……事情有变,去雇辆马车,把她带回去,交给观主处置。东西给我,我去送。”
“那这两个凡人……”
“一并带回去。”黑衣人在潇湘光洁的脸上摸了一把,捻了捻手指,发出声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低笑:“这么嫩的肉,再没用,还可以当‘肥料’。”
两人闻言,皆掐了个独特的手势,贴在胸前毕恭毕敬地行礼:“是。”
未时。
茶楼包厢内,宋渡雪听到外面敲锣打鼓的声响,如蒙大赦地往后一仰,伸手推开窗俯视大街:“好像开始了。”
朱慕还意犹未尽,一边收起玲珑棋盘一边问:“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