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娘真是声名远播啊。”
宁乱离眼神微微闪烁,冲他露出个假笑:“姐姐我活得坦荡,不像大公子,喜欢藏着掖着。”
那传话的小鬼见他们说来说去,却始终没有要走的意思,尴尬笑道:“那个,仙子,掌柜的已经差人去周旋了,您看咱们……要不也避一避?败了您的兴,实在过意不去,掌柜的说了,待会儿多送您一壶酒。”
宁乱离却无动于衷,又拈起一颗花生:“避?先到的分明是我,凭什么要我避?”
“哎哎,可不是赶您走啊,”小鬼慌忙解释:“还不是仙子大人有大量,让着他么!”
宁乱离瞥他一眼,勾起唇角笑了:“谁大人有大量?我?抬举了,我只是个小女子,不是什么大人,管他是少主还是公主,酆都界内不咎既往之仇,他敢在这儿动手么?”
小鬼连声叫苦:“仙子,您这、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换做平日,宁乱离没准就识时务者为俊杰了,但眼下她身边可有个金丹剑修,甚至还是阴君钦点的贵客,得靠山如此,谁怂谁是哈巴狗,铁了心不挪屁股。
朱英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保护伞,云里雾里地看他们争了半天,往旁边凑了凑,小声问宋渡雪:“拓跋部是什么宗门?很厉害么?”
“……”
尽管早知她的德行,宋渡雪仍然每回都很受震撼,无言片刻,默默凑近几分,展开折扇挡住二人交头接耳的动作:“大梁灭国后分崩离析,南边被梁人收复后建了南梁,北边被当时最强大的五支胡人部落瓜分,立了五国,这个知道么?”
朱英点点头。
“拓跋就是其中一国的大贵族之姓,国号为代,”宋渡雪轻声道:“早听说过北方的王公贵族最爱将宗族子弟往仙门里塞,我还奇怪这些人为何如此有天赋,皆能引气入体,现在看来……”
他话音还未落,门外已响起一阵杂沓的动静,朱英甚至好像听见了马的喘气声,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随即破门而入,身着华丽胡服,领口围了一圈雪白的短毛兔皮,一手捏着马鞭,趾高气昂道:“掌柜的在哪?我的马跑累了,叫你的人去找上好的草料和泉水,好生伺候着。磨蹭什么?还不快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