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三清山,结果前脚才走没多远的玄阳长老去而复返,还带回了闻讯赶来凑热闹的昭灵。两位化神长老用符法一找,发现四个小崽子闯祸闯出花来了,居然钻进了山里,研究一番后又惊觉还不是普通的山,那湖底龙门上有上古大能封印,两人忌惮硬闯会触发反噬,人本来没死也被害死了,束手无策几天后,玄阳一道传音符,又喊来了一位三清山的长老帮忙捞人。
这天傍晚,残阳余晖斜斜洒在紫阳湖上,飞瀑之下几点金光,眼看着即将入冬,湖水也凉了,林野也安静了,群山环抱间万籁俱寂,渺无人烟,唯有三五只归巢倦鸟自云中飞过。
忽然,瀑布底下的湖水“哗”地分开,飞出来两道人影,一个梳着高髻,身姿曼妙,翩然若仙,另一个就没那么优雅了,那老者面白无须,长得活像弥勒佛投胎,衣着也相当考究,整个人全然是用“富足无忧”四个大字写成的,侧坐在一个比车还大的宝蓝葫芦上,葫芦嘴镶金刻玉,绘满法印,好不华贵。
“天乙老儿,你究竟行还是不行?”昭灵理了理臂上飘飘然的帔帛,蹙起秀眉抱怨道:“这可都第四日咯,你再不摸出个门路来,小渡雪都该饿死哩!”
天乙长老不知从哪摸出个花团锦簇的手帕,笑呵呵地擦了擦脸上湖水,一团和气道:“仙子莫急,大公子下山前带足了丹药法宝,光是我那护体金莲就折走了三朵,就算掉进归墟里,也无性命之虞。”
昭灵“哼”了一声,凶巴巴地威胁道:“油滑老倌子,你莫要想着拖延时日,要是我家小渡雪有个么子好歹的,你可等着瞧吧!”
“哎哟,仙子折煞老儿也,”天乙苦笑,“此处封印之复杂实乃世间罕见,若不是栖云长老尚在闭关,哪轮得着我这外行来瞧,实在急不得,急不得呀。”
无需他说,昭灵自然也清楚,支着下巴叹了口气,嘟囔道:“这几个细伢儿,恁地不晓事,跑去哪耍不好,偏偏闯了上古禁地,山里要真是那封魔塔,他们还有命活么。”
“仙子请安心,大公子福星高照,自小就有上苍庇佑,逢凶也能化吉,”天乙看起来一点不着急,优哉游哉地摇着扇子:“况且他命牌尚完好无损,想来并无大碍,此番奇遇,孰知是福是祸呢?”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忽地踏空出现,玄阳长老气势汹汹地闪到二人面前,压低声音道:“掌门传信,他设在宋渡雪身上的禁制碎了。”
“什么?”天乙惊呼一声。
昭灵柔若无骨的身子倏地坐直了,神色也严肃起来:“那禁制化神都轻易察觉不了,他们招惹了么子怪物?”
玄阳精光熠熠的目光往矗立一旁的闾山扫去,正色道:“等不得了,必须立刻破开封印。”言罢,一柄乌黑长尺出现在掌心,尺身沉肃宽厚,尺棱锋利如刃,通体刻满遒劲的金色符文,更有八道凌厉的金线自首至尾贯穿,宛如八条金龙盘踞。
话刚出口就被迫吃了回去的天乙还没来得及挽尊,见状大惊:“玄阳,你怎么连天蓬尺都祭出来了,是想连山一道铲平么?快快收回去!”
“不然你还有何办法?”玄阳本命法宝在手,须发贲张,不怒自威,眼中好似射出了金光,“再磨蹭下去,反失了先机。”
“那你也不能……”天乙头疼地按了按额角,放低了声音跟这不通人情的死脑筋掰扯:“再怎么说,此地也是别人的宗门属地,里面封的是别人的禁地,别人的家传法宝,人家叫我们来是帮忙的,不是搞破坏,你几道符打下去全毁了,算怎么一回事?”
玄阳扬起剑眉:“他门中不是也有三子正身陷险境?事急从权,何错之有?”
“哎!和你这犟牛说不通,说不通!”天乙气急败坏地摆了摆手,袍袖一挥,身下宝蓝葫芦竟咕噜噜地滚动起来:“你千万别乱来,待我想想法子……”
“二位先莫争咯,抬头望下子天上。”昭灵身上的薄纱无风自动,轻盈地插进二人之间,引着他们的视线向上看,面色凝重地问:“那是个么子家伙?”
薄暮渐晚,远山如黛,天际隐约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