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门口。
天色尚早,青锥他们刚走,这个时候,谁会来找她?难道是外边出了什么状况?
“请进!”
她扬声道。
门被“吱呀”
一声推开了,走进来的,竟然是张员外。
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棉袍,脸上带着一丝匆忙和忧色,不像平日那般从容。
林晚心下有些奇怪,起身相迎,略带疑惑地问道:
“张员外?这么早过来找我,可是有何要紧事需要禀报吗?是搬运物资出了什么问题?”
张员外先是习惯性地拱了拱手,哈出一口白气,搓了搓被清晨寒气冻得有些红的双手。
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急切:
“女官大人,打扰您了,小老儿此次前来,是……是向您辞行的!
金石县里出了些要紧事务,小老儿今日就得赶回去了!”
“这里我也安排了一个主事人,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他便可。”
“辞行?今日就要走?”
林晚听到这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心也随之一沉。
这张员外是这群金石县民众的主心骨,有他在,这些人就如同有了定盘星,指挥起来顺畅得多。
他这一走,万一留下的那个主事人压不住场,或者有人阳奉阴违,岂不是要耽误大事?
她急忙开口,语气带着挽留之意:
“张员外,究竟是何等要紧的事务,如此急迫?您看,我们这花海清除之事,正在节骨眼上,盐料和建材的搬运也才进行了一小半,诸多事宜还需您从旁协助协调。”
“能否……再缓上一两日,或者将县里的事务交代给旁人处理?待此间事情有了眉目,您再回去不迟啊!”
张员外自然明白林晚的担忧,他连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既无奈又沉痛的神色,解释道:
“女官大人,您的难处小老儿明白,若非事态紧急,小老儿断然不会在此关键时刻离开,实在是……实在是县里出了天大的事情!”
“小老儿昨日晚些时候才接到家中快马传来的消息,说是……说是我们金石县的知县老爷,李承影李大人,他……”
“他于五日前,在县衙外……被潜入的西凉刺客给暗杀了,今日便要出丧日!”
“什么?”
林晚如遭雷击,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李大人被……被西凉刺客……暗杀?今日便要出丧?”
张员外沉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
“是啊,消息千真万确!”
“李大人为官清正,平日里对我们这些乡绅百姓也颇为照顾,在金石县口碑甚好。”
“如今他遭此大难,英年早逝,今日正是出殡丧的日子,于情于理,小老儿和县里的许多乡邻都得赶回去,送李大人最后一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