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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由中心区域向外推移。
盐滩的外围,依附着山势,分布着一些破败低矮的泥墙房屋,简陋,杂乱,许多房子歪歪扭扭,墙壁斑驳龟裂,勉强维持着“房屋”的形状。
在这片灰败房屋簇拥的最中心,矗立着一座用巨大的青灰色盐岩垒砌而成的庙宇。
即使相隔甚远,那粗粝、厚重、充满蛮荒原始力量的建筑材质,也能清晰地传递出来,庙宇的形制古朴、线条笨拙、细节粗糙,与其说是庙,更像某种图腾崇拜的祭坛。
庙门前立着两尊石雕,具体形象看不清,但那模糊的轮廓传递出的是一种粗犷而阴郁的神性,绝非慈悲。
一条蜿蜒曲折的路勉强连接着远处两山之间一处极为狭窄的垭口——那应该是唯一通向外面世界的咽喉要道。
除此之外,便是连绵不绝的深褐色山峦,严密地将这片巨大的盐湖村落包裹其中,隔绝尘世。
整个村落,贫穷、荒僻、被遗忘。
空气中弥漫的咸涩气息,不再是海风的浪漫清爽,而是透着一种盐矿特有的、挥之不去的苦闷。
“这里的气息……是盐!”
“吱呀……”
身后,那扇老旧得让人提心吊胆的房门,毫无征兆地被推开了。
门轴发出的干涩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极其刺耳,瞬间将林晚从那陌生而震撼的景象中狠狠地拽了回来!
如同受惊的兔子,林晚几乎是本能地原地弹开,后背猛地撞在冰冷的土墙上,扯得后脑勺生疼,刚才强行压下的剧痛和眩晕立刻卷土重来,眼前阵阵发黑。
她迅速地从袖中摸出那把随身携带的柳叶手术刀,冰凉的刀柄带来的触感沿着指尖神经直冲大脑,带来一丝微弱的镇定感。
她握着手术刀的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刀尖微微颤抖着,正对着门口的方向。
那个身影走了进来。
光线透过小孔射入,恰好照亮了门口那一小块区域。
是他!
屠老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