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忙碌着,汗水浸湿了衣袍,泥污沾满了裤脚,却不敢有片刻停歇——动荡之时,疫病就是死神的镰刀,每多耽误一刻,就可能多一条人命,他们必须争分夺秒,与死神赛跑。
四、未时道墨合力抗邪祟:祖师显灵授妙法
未时的流民区,阳光渐渐西斜,却比午时更显温暖。
防疫车的喷管依旧在喷洒金红色的消毒液,如细雨般洒在窝棚与水源上,土井的水已恢复清澈,泛着淡淡的金红;窝棚外的泥泞路上,禁军已搭好隔离栏,将病患与健康流民分开,隔离栏上挂着简易香薰,草药香弥漫在整个流民区,驱散了之前的腐味与腥气。
墨衡正指导几位年轻流民搭建隔离帐,他耐心地教大家如何展开机关纸帐面,如何用青铜钉固定帐角:“大家记住,帐子一定要拉严实,别留缝隙,邪祟气才进不来;帐子内侧的香薰要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保证一直有草药香。”
流民们学得很认真,有的帮着递青铜钉,有的帮着拉帐面,之前的恐慌已被忙碌与希望取代。
一位年轻流民边拉帐面边说:“墨衡师傅,等病好了,我能不能跟着您学做机关?我也想造防疫车、造隔离帐,帮大家治病,帮大家活下去。”
墨衡笑着点头:“好啊,等这次疫情过去,你就来墨家工坊,我教你做机关,教你用机关术护民。”
灵枢与素问已诊治了三十余位病患,大多数轻症患者的烧渐渐退了,皮肤的幽绿也淡了几分,有的甚至能坐起来喝小米粥了。
可重症患者仍有五位,病情反复不定,试毒叶贴在他们皮肤上,依旧呈焦黑,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
素问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与焦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疫戾症比我们想的更烈,单用圣火草与祛戾针,只能暂时缓解症状,不能根治,若再找不到根治的办法,他们撑不了多久。”
灵枢也皱着眉,心中满是沉重——他尝试了多种汤药配方,从清热解毒到温阳散寒,却都收效甚微,疫戾症的邪祟气像是有生命般,能避开药物的攻击,甚至还会反噬,让患者的病情加重。
就在这时,灵枢袖中的青铜符突然剧烈烫,烫得他几乎握不住,符面金纹如活物般游走,泛着刺眼的金红。
他下意识地将青铜符取出,只见符面上竟浮现出两道虚影——左侧是墨瑶祖师,身着粗布医袍,手持青铜药杵,面容慈祥而坚定;右侧是玄真先祖,身着紫色道袍,手持拂尘,眼神睿智而深邃。
“灵枢、素问,”
墨瑶祖师的声音从符面传来,沉稳而清晰,仿佛就在耳边,“此疫戾症非普通残踪气,是残踪气与地脉阴邪结合所生,寻常药物与器械只能治标,不能治本,需用‘道墨融贯祛戾法’方能根治。”
“何为‘道墨融贯祛戾法’?”
灵枢连忙问道,眼中满是急切与希望。
玄真先祖轻轻挥动拂尘,拂尘的银丝指向隔离帐中重症患者的方向,缓缓说道:“第一步,以墨家机关聚阳火——将防疫车喷管调至最大档位,对准隔离帐方向喷洒消毒液,借机关之力汇聚阳火之气,形成防护屏障;第二步,以道家清心咒引阳气——组织健康流民同念清心咒,借众人的阳气增强阳火之力,压制阴邪;第三步,取终南山圣火根粉末,融入汤药,喂给重症患者,圣火根是阳火之精,能彻底驱散体内的疫戾邪祟。”
“圣火根粉末……我们没带啊!”
素问急声道。
“不必担心,”
墨瑶祖师微微一笑,“墨衡的防疫车中便有圣火根粉末,是墨家先祖留下的,专门为应对此类疫病所备,藏在防疫车底部的青铜暗格中,用墨家矩尺即可打开。”
两道虚影渐渐淡去,青铜符的温度也恢复正常,可符面金纹依旧泛着金红,仿佛在提醒他们刚才的景象并非幻觉。
灵枢与素问对视一眼,眼中都燃起了希望的光亮,之前的疲惫与焦虑一扫而空。
“墨衡!”
灵枢朝着墨衡的方向喊道,“快把防疫车喷管调至最大档位,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