拟不同体质患者的脉气差异。
若能按墨家‘引气丝’的原理,在铜人内部嵌上极细的青铜丝,将穴位串联起来,再连接外部仪盘,就能实时显示脉气流动的度与强度,让学徒直观感受针法火候的变化,比单纯检验穴位精准度更具实效。”
话音刚落,一位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医者从人群中走出。
他面容儒雅,颌下留着三缕长须,腰间挂着枚刻有“太医局丞”
字样的象牙令牌,正是惠民药局的主管李修远。
李修远走上前,对着灵枢拱手行礼,语气恭敬:“这位先生所言,正中药局教学之弊!
在下李修远,负责惠民药局的学徒培养事务。
这铜人虽能检验穴位是否精准,却无法让学徒理解‘辨证施针’的精髓——许多学徒能找准穴位,却不懂根据患者脉气调整针法力度,往往治不好病,反而延误病情。
先生提到的‘引气丝’,不知能否详细讲解其原理?”
灵枢回礼,从袖中掏出一枚巴掌大的微型机关脉诊仪——仪盘是青铜打造,边缘嵌着十二枚小针,盘心刻着太极图,与道家阴阳理论相呼应。
“在下灵枢,曾研习墨家机关医道,”
灵枢将脉诊仪递给李修远,“这是墨家传下的脉诊仪,内部嵌着三根青铜引气丝,能感应人体脉气的流与强弱,仪盘指针的摆动幅度对应脉气变化。
若将此原理融入铜人,在穴位间铺设引气丝,再用机关连接仪盘,学徒施针时,就能通过仪盘指针的变化,直观掌握脉气与针法的关联,事半功倍。”
李修远接过脉诊仪,小心翼翼地翻看,手指抚过仪盘上的纹路,眼中满是惊叹:“没想到墨家机关术竟能与医道结合得如此精妙!
我朝虽重视医学,修订了《太平圣惠方》《神医普救方》等大典,却鲜有人研究医具改良。
先生若愿留在惠民药局,定能为我朝医学展立下不世之功!”
他顿了顿,语气愈恳切,“官府对有真才实学的医者格外优待,不仅会为先生安排单独的住处,还能让先生参与太医局的医典修订工作,将墨家医道纳入官修医典,让更多医者受益!”
素问笑着补充,语气温和:“我们师徒三人从晚唐乱世而来,一路颠沛,只为延续医道传承。
只是战乱中许多医典遗失,我们手中虽有部分墨家医道手稿,却需与宋朝医典相互印证,才能补全缺憾,让医道更趋完善。”
李修远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更加兴奋:“太好了!
药局藏书楼藏有我朝最新修订的医典百余卷,还有不少晚唐遗留的孤本,其中就有几卷《墨家医道残编》,先生若愿加入,可随时查阅。
今日恰逢药局每月一次的百姓义诊,不如先生露一手,让我们见识下墨家医道的精妙之处?也好让药局学徒们开开眼界!”
灵枢点头应允,随李修远来到义诊区。
义诊区早已排起长队,队伍中多是年老体弱的百姓,不少人面色苍白,显然受病痛困扰已久。
一位白老妇人被家人搀扶着上前,她双手紧紧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脸色紫,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大大夫我这心口疼了三年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治好今天今天疼得快喘不上气了”
李修远上前为老妇人诊脉,片刻后皱眉道:“老夫人这是肺经瘀堵,气血不畅所致,只是瘀堵日久,寻常针灸需多日才能缓解,今日怕是”
灵枢上前,接过老妇人的手腕,指尖轻搭脉门,同时从袖中掏出改良火神针。
他让沈念安取来圣火盏,将火神针在圣火上轻轻熏烤,待针身泛出淡青,便按机关脉诊仪的提示,快在老妇人手臂的“尺泽穴”
“列缺穴”
各刺一针。
针尾的导气结刚一贴上皮肤,就泛出淡金,吸附着经脉中的黑气。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老妇人的呼吸渐渐平稳,脸色也从紫转为红润。
她惊喜地摸着胸口,声音带着激动:“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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