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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引"
二字,是用墨家机关术刻成的,字迹深度不足半分,不借助灯光从特定角度看,根本现不了。
"
是墨渊的后手,"
她的声音带着凝重,指尖轻轻拂过碗底的字迹,能感受到细微的刻痕,"
他在所有西域药材的芯里,都用机关术刻了鼎引印记,就算我们用卯时采的纯净药材,炮制时只要稍有不慎,印记就会显形融入药汁——这与墨家机关药的芯藏秘手法完全相同,只是祖师用它来藏救命的药性,他却用它来害人。
"
灵枢的指尖轻轻拂过药碗底部的印记,突然想起老妪说的墨瑶"
破印法"
:"
老妪临终前说过,墨家机关药的印记,可用青铜符淬水洗掉,只要将青铜符浸入药汁,用内力催动符契,印记就会被符光驱散,我们试试!
"
他将青铜符放入药碗,指尖抵住符契,缓缓输入内力。
符契亮起的瞬间,淡金色的光芒在药汁中扩散,碗底的"
鼎引"
二字开始逐渐变淡,最终完全消失,药汁的金光也变得更加纯净,甚至比之前更加明亮。
就在此时,素问鬓角的银链突然毫无征兆地绷紧,链坠的青铜小鼎悬在半空,鼎耳的锁链如被无形之力牵引,指向终南山的方向,锁链的表面浮现出个模糊的人影——是善堂老妪,她的头比之前白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深了些,声音带着急切:"
新方虽好,却只是基础,要彻底破解墨渊的戾气,还需三液淬法激活药性,墨瑶师的精魂在终南山青铜棺里等你们,初七前一定要来终南山,否则就来不及了!
"
话音未落,人影突然如泡沫般消散,银链的光芒也随之减弱,恢复成普通的样子。
素问和灵枢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坚定的决心——他们必须在初七前赶到终南山,用新方和"
三液淬法"
唤醒墨瑶祖师的精魂,阻止墨渊的"
鼎开"
阴谋,救阿竹,也救所有被"
鼎引"
印记缠身的患者。
只是他们没现,药庐的青铜药柜里,那半块伊本?哈桑留下的青铜碎片,正在缓慢吸收药汁散出的金光,碎片上的西域文字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
墨渊"
二字,字体扭曲,与墨渊面具上的字迹完全一致,碎片边缘还渗出淡淡的黑气,与药汁里曾出现的戾气一模一样。
更令人心惊的是,终南山顶的青铜棺旁,善堂老妪突然抬头,望向长安的方向,嘴角勾起抹诡异的微笑——她手中捧着的"
西域骨腐方"
药汁,正在以肉眼可见的度变黑,与墨渊虚影篡改时的颜色一模一样,药汁表面还浮现出个微型的"
鼎"
字;而被绑在青铜柱上的阿竹,眉心的针孔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浮现出个极小的"
鼎"
字,与药碗底部消失的印记完全相同,针孔里渗出的液体也从淡金变成了黑色,顺着脸颊缓缓滑落,滴在青铜棺上,棺盖的缝隙中,竟渗出了更多的黑色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