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碑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暗格,里面放着三卷教材:第一卷是道家的“养生经”
,第二卷是墨家的“工匠医”
,第三卷的封皮空白,却在月光下显出行字:“待万民共书”
。
暗格底部刻着幅地图,标注着七十二个未被现的“传经洞”
,每个洞口都画着枚青铜针,针尾的红丝指向终南山的方向——与第七针的藏匿地隐隐呼应。
深夜的山风突然掀起书堂的窗帘,吹得教材哗哗作响,其中一页《针经》被风撕破,露出背面的密文:“医道平等,第七针现”
。
明轩的指尖泛起青光,与密文产生共鸣,脑海中闪过画面:墨家传人手执刻刀,在石壁上刻下“医不分贵贱”
;道家仙人洒下月光,照亮贫家子弟的《黄帝内经》课本;最清晰的是灵枢与素问站在书堂前,身后的学生既有王公之子,也有乞丐之女,他们手中的针同时指向天空,组成“北斗七星”
的形状。
墨羽突然指着青黛的木人,木人眼眶里的红光正顺着榫卯纹路游走,在脖颈处汇成个极小的“艮卦”
——那是《周易》中“山”
的象征,恰好指向书堂横梁的位置。
青黛指尖抚过木人胸口的“膻中穴”
,机关突然弹出卷绢纸,上面抄着《黄帝内经?灵枢》的“官能篇”
:“语徐而安静,手巧而心审谛者,可使行针艾”
,墨迹未干处,隐现墨家“非攻”
二字的篆刻。
明轩踩着墨羽搭起的竹梯爬上横梁,积灰中露出个巴掌大的木盒,盒盖的漆皮剥落处,显出底下的青铜甲片,甲片上的太极图与矩尺图腾正在光。
他刚触到盒身,就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翻动声,像是有人在翻阅竹简。
打开时,羊皮包裹的教材散出陈年墨香,里面夹着三卷医典:《难经》的残卷边缘用朱砂补了墨家的“九针图”
,《中藏经》的空白处写满道家“阴阳二十五人”
的注解,最底层的《千金翼方》里,夹着张泛黄的“学生名录”
,墨迹与灵枢的笔迹如出一辙。
“这同心结的解法,藏在《周易参同契》里。”
灵枢握住锁扣的阳面,指腹的青筋暴起如游龙,“‘坎离匡廓,运毂正轴’——需以阳力托住上弦,阴力稳住下弦。”
素问指尖按在锁扣的阴面,指甲泛出莹白,“就像《针经》说的‘气行则血行’,我的阴力要顺着他的阳力走,不能逆行。”
两人同时力时,锁扣出“咔嗒”
轻响,绽开的结形竟与书堂匾额的“教”
字完全相同。
纸鹤飞出的瞬间,堂内突然响起《大医习业》的吟诵声,每只鹤翅的名字都对应着不同医典:药农之女春桃的名字刻在《本草经集注》的残页上,西域孤儿阿术的名字写在《回回药方》的羊皮卷边缘,连刚入学的哑女小花,名字都绣在《小儿药证直诀》的药图旁。
明轩、墨羽、青黛三人的名字在空中相遇时,突然化作三枚针影,分别刺入《灵枢》《素问》《难经》的书页,书页自动翻到记载“七冲门”
的篇章,针影停留的位置,正是“阑门”
“贲门”
“魄门”
的注解处。
山路上的冷笑突然变得尖利,火把照出的黑影中,有人举起块青铜令牌,牌上“玄冥”
二字的笔画正在扭曲,化作条毒蛇吞咬“医”
字。
“你们学的不过是《颅囟经》的皮毛!”
为的黑衣人甩出枚毒针,针尾缠着《洗冤录》的残页,“真正的《禁方》藏在太医院的金匮里,就凭你们手中的竹片针,也配谈医道?”
话音未落,书堂外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
三百多个贫家学生举着火把站成方阵,前排的孩童举起用桑皮纸拓的《铜人腧穴针灸图经》,火光透过纸背,将经络图映在黑衣人的衣袍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