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那些患者的症状如出一辙。
《难经》有云‘脉有三部九候,各主死生’,此脉无根无绪,邪祟已入膏肓。”
她翻开医书的手微微颤抖,书页间滑落的古老书签上,赫然画着相同的人面鱼纹,“石匣上的符文,你们可还记得是什么样子?”
“那些符文歪歪扭扭,像是虫子在爬,我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文字。”
逸尘努力回忆着,“不过石匣底部刻着一个北斗七星的图案,和师傅玉珏上的纹路有些相似!”
他的话音刚落,灵枢腰间的玉珏突然出一声清脆的鸣响,一道光芒闪过,径直飞向小柔,将她笼罩在一个金色的光茧之中。
“是《灵枢经》中的禁咒!”
灵枢望着光茧表面流转的古老文字,神色严峻,“昔年岐伯制《灵枢》,本为调和阴阳、通利经络,这些禁术本应与岐伯医典一同被封印,如今却出现在这里,显然有人故意为之。
从今日起,你们不仅要学习治病救人的医术,更要肩负起守护医道传承、对抗邪恶力量的重任。
这不仅是为了你们自己,更是为了天下苍生。
医祖伊尹创汤液经方,为的便是济世救人,我们自当传承这份仁心。”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七名少年,在逸尘和一名叫静雅的少女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两人腕间不知何时浮现出淡青色的脉络,竟与石匣符文隐隐呼应,这一现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医馆后的演武场,青铜医铃在风中出清越却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声响。
灵枢手持银针,在人偶穴位上进行演示,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力量与美感:“子午流注针法,乃是岐伯观日月运行之规律,悟人体气血如潮汐涨落之奥秘所创。
《针灸大成》云‘子午流注者,谓刚柔相配,阴阳相合,气血循环,时穴开阖也’。
‘随日之长短,各有分次,循经取穴’,此乃针法之精髓。”
他的银针如灵蛇般迅刺入穴位,人偶身上的经络图随即泛起微光,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闪烁。
逸尘挠着头,眼中满是疑惑:“师傅,若遇到脉象与经络走向相悖的病症,这针法该如何施展?又该如何准确取穴呢?”
他的话音未落,人偶突然双目赤红,身上的经络图转为诡异的黑色,一股刺鼻的腐臭气息弥漫开来,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散出来的。
灵枢神色不变,反手三针刺入人偶“鬼门十三穴”
,银针瞬间通体赤红,仿佛被烈火灼烧过一般:“此乃邪气入体,侵蚀经络所致。
《针灸甲乙经》载鬼门十三穴可镇惊安神、豁痰开窍。
需以阳刚之气破之,驱散体内邪祟。
记住,医道如战场,面对病魔与邪祟,容不得半分犹豫与退缩。
每一针下去,都关乎患者的生死,我们必须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
医缓曾言‘攻之不可,达之不及,药不至焉,不可为也’,但我们医者,自当迎难而上。”
他的话语坚定有力,如同一记重锤,敲在弟子们的心上。
子夜时分,素问的药房亮起昏黄的烛光,那烛光在夜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静雅捧着《黄帝外经》残篇,神色紧张,声音颤:“先生,这‘以生魂为引,以死骨为媒’的记载,当真能用于治病救人吗?我看着这些文字,心中直寒,总觉得它们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怪叫,那声音凄厉而尖锐,仿佛是在嘲笑她的恐惧。
烛光摇曳间,书页上的文字仿佛活过来般扭动,变成了一张张狰狞的面孔。
素问将熬好的汤药推到她面前,药汁表面浮着几片闪着银光的花瓣,散着一股清新而神秘的香气:“医道分阴阳,救人之术与害人之法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上古医神与幽冥之主大战,正是为了封印这些禁术,防止它们落入邪恶之人手中,为祸世间。
《神农本草经》言‘上药养命,中药养性,下药治病’,用药如用兵,关键在配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