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孙子、孙女忙着上学,一年难得见一回。”
“现在好像懂一些了,俺们都在想过好日子,都在等着有钱了,有时间了,可以休息了就可以过好日子了,可什么时候过好日子,老汉我今年64了,还没等到。”
闻言,麦子阿姨看了看难得不那么‘现实’的老伴,又看了看眼里有着无限温柔的陈昂,她放下碗筷,走到院子里。
初冬的寒风,打在她那张写尽苍山的脸上,也吹动着她那已经有些发白的发丝。
她感受着那份苍凉,声音开始有些酸楚:
“娃儿,不怕你们笑话。”
“老婆子我之所以说想去南方,就是跟我老汉说的那样。”
“60多了,还没等到,我已经老到不知道什么叫‘好日子’。”
“祖祖辈辈传下来只要努力干,好日子在后头,我还没看见,也怕自己一辈子都看不见了。”
话音落下。
所有的向往成员都开始沉默。
连带着拍摄的摄影组,也一个个开始若有所思。
是人就会老,他们也会到麦子阿姨这个年岁。
可真到了这个年岁,那时的他们会过上此刻麦子阿姨口中的‘好日子’吗?
他们不确定,至少,现在他们没做到,未来也难说。
而陈昂,也在这个时候,念起了第三段:
“当白发开始收割晚风。”
“我决定把皱纹叠进行李最深处。”
“把帐篷卷进三轮车斗。”
“拾起年少的冲动。”
“放下踌躇的哀愁。”
念完。
麦子阿姨为之一愣:
“娃儿,你的意思,我现在就该出发?”
“不该继续在等下去?”
陈昂点头,眼里露出一抹认真之色:
“是,不仅现在不该等,人生的任何时间都不该等。”
“不仅麦子阿姨你不该等,所有的人都不该的。”
“人生总共就三万天,等啊等,既蹉跎了时间,也束缚住了自己。”
听到这话,麦子阿姨的眼睛越来越亮,她没有继续去问自己该怎么走,该准备什么,而是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
“娃儿,这首诗叫什么。”
“没有名字,我即兴写的。”陈昂老老实实的回道。
可说完,看着麦子阿姨那发亮的眼神,他不由又补了一句:
“但现想一个,也不是不可以。”
“名字就叫《种完麦子,就往南走》吧。”
“《种完麦子,就往南走》。”麦子阿姨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终究是笑了起来:
“不用等种完麦子了,春小麦还有两三个月才播种呢。”
“把麦子收完,我朝南边走,带着我的麦子朝南边走。”
而一旁,王老汉也放下了碗筷:
“想走就走,俺可不拦你。”
“记得多拍几张照,几段视频,俺对南方没什么念想。”
“但也好奇,为什么这么多人就喜欢往南方跑。”
说完他自己笑了,麦子阿姨也跟着笑了。
可金惠研却笑不出了,此刻的她,感受到了《歌手》上,权小龙面对陈昂时的压力了。
看向陈昂的眼神,带着一些不可思议道:
“临场创作,陈昂,这真的不是剧本,不是你们先设计好的吗?”
“你是指,麦子阿姨还是这首诗?”陈昂只是平静的看着她。
金惠研见陈昂毫不避讳,心里有些慌了,可表面还是维持镇定道:
“我是演员,泡菜国的影后,我能分辨人是不是在演戏,麦子阿姨肯定不是演的。”
“我说的是这首诗,这首《种完麦子,就往南走》,为什么会这样能这样的适合,这样的像是量身打造一样。”
听到这话,陈昂忍不住笑了:
“那你以为,华国的诗词是怎么来的?”
“一首首经典名篇,没有看过农民的辛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