胧细腻的光晕。
陈擅见此,更思那位清雅故人。
他知道她就在三拗竹林之内,却不敢去见她。
于是,他告诉木漪,也是告诉自己:“心中所向若要成真,很难否则为何当今文人避世慎言,武人装聋作哑?除非,你能牺牲常人不肯牺牲。”
木漪闻声转过头,狐疑:“听你此言,你有办法那怎么才能比谢戎更强?!”
“我说了,你又要骂人。”
“别拐弯抹角!”
“那我就直说了,”
陈擅拍拍手掌心的灰,提起帐子里偷藏的酒就抬罐对嘴,大口大口地喝了进去,“去嫁一个高官。”
木漪登时大失所望。
“男人这么蠢,若是有一日他的所谓抱负将我连累,我岂不是被他害的一无所有?!
我此生并不打算成婚,将自身寄托于他人,终成虚幻泡影而已。”
陈擅边灌酒,边说了第二种办法。
“结交文士。
周成奏绝传《广陵散》,水停鸟鸣,万人趋往,你有他这个朋友,你的钱都洗掉了铜臭味,谢戎不好动你,只怕会引起舆论文章。”
木漪怀疑起他在拿自己逗乐:
“有没有更痛快些的?!
我可以直接给钱。”
陈擅摇头,“洛阳名人不缺钱,他们看重的是修养,而你,是一个没有修养的人。”
木漪白眼。
“还有个,下下之策。”
陈擅调剑指西向,“朝臣与宦官分权,分门治政。
谢戎的耳目在外侍省,可内侍省也有嫔妃裙带,你若能往内侍省攀交,或能曲线救国一次将谢戎摆脱,但风险大,也许一日翻身,也许,人财两空血本无归。”
木漪静几瞬,拢裙,在牛皮舆图前坐上下席。
陈擅喝饱了酒,垂着头。
明明不久前还义愤填膺的人,又轻易醉了个彻底,清明与混沌之间,是他的处世之道。
她用脚尖踢了踢他的靴:“别装了。”
陈擅呜咽几声。
木漪低声:“我要结交内侍省宦官,你说个条件。”
陈擅似懂非懂,茫然伸了伸懒腰。
她哼道:“你就没醉。”
陈擅笑了,抬起头的脸上虽有酡红,眼底却并无浑浊之色:“被你看出来了,我就等你这句话呢。”
陈擅将她托起身,郑重说:“如今我身份特殊,不好直接插手。
我需要你从廷尉府,帮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