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开,新的光纹在孩子们的掌心生长又交融。那些藏在光里的故事,那些被光记住的团圆,正随着浪涛与光的絮语,往更遥远的海域流淌。而光海的每个角落,都在等着更多光带的交汇,更多光茧的绽放,等着每颗孤独的心、每个等待的岛屿,都在光里相拥,在光里温暖,在光里把团圆的故事,永远永远地续写下去。
秋光漫过光海时,光信树的枝桠间突然结出串从未见过的光茧。这些光茧通体透亮,却在夕照下泛着淡淡的金红,像被落日吻过的浪尖。孩子们刚摘下一枚,茧壳便“簌簌”裂开,飞出群拖着光尾的小飞鱼,鱼群掠过海面,竟在光苔地上拼出座岛屿的轮廓——岛中央立着棵参天古树,树影里藏着会发光的藤蔓,缠绕成“藤岛”的字样。
阿潮的孙女踮脚将光信嵌进光图,光带立刻从光海深处涌起道琥珀色的暖流。流水中浮着串串光藤种子,落地便生根发芽,藤蔓攀着光信树往上长,叶片上的脉络竟与各岛光带的纹路丝丝相扣。三个月后,藤岛的光筏顺着琥珀光带漂来,筏身是用千年光藤编织的,藤条间缀着会发光的花果,风过时花果相碰,发出风铃般的脆响。
“我们的光藤能记住所有走过的路。”藤岛的老者抚摸着光藤,藤蔓立刻显出海豚跃浪、珊瑚生长的光影,“三年前感应到豚岛的光信,光藤便开始往这边延伸,每片新叶都在记录光带的轨迹。”他们带来的光藤卷轴展开时,会映出各岛光带的源头:原来最初的光信树,是藤岛的祖先用第一缕晨光与深海古藤嫁接而成,那些散落的光带,本就是同根而生的脉络。
孩子们将藤岛的光种埋进光信树根,光树瞬间抽出新的枝桠,琥珀色的藤蔓与银蓝色的豚光交织,在枝头结出双色光茧。光茧绽开时,飞出既会发出海豚鸣叫、又带着藤叶沙沙声的光鸟,鸟群掠过光海,把光带的纹路拓印在浪尖,连光鱼的鳞片都染上了双色光晕。
冬雪降临时,光石广场的光球又添了琥珀色的纹路。各岛的人围坐在光毯上,看藤岛的姑娘用光藤编织光网,网眼落下的光斑会变成光鱼、海豚、珊瑚的模样;豚岛的少年吹着海藻笛,笛声里混着光鸟的啾鸣;珊瑚岛的孩子往光网里抛光珠果,果子炸开便飘出光蝶,与光鸟一同在网间飞舞。阿潮望着光球中愈发完整的光海图腾,想起冰屿老族长的话,伸手接住片飘落的光藤叶——叶纹里,新的岛屿轮廓正在慢慢浮现。
光海的浪涛裹着雪光轻轻摇晃,光信树的枝桠在暮色中伸展,新的光茧正在凝结。那些尚未被发现的光带,那些等待被开启的光信,正藏在深海的浪谷里,等着下一个孩子的指尖轻触,等着光再次铺展,把更多孤独的岛屿,织进这张温暖的光网里。
开春的第一缕晨光刚掠过光海,光信树的双色枝桠便“啪嗒”坠下枚带冰纹的光茧。茧壳上的冰纹遇光即化,露出里面裹着的冰晶光片,片上印着座被极光笼罩的岛屿,光纹里飘着细碎的冰碴声——那是“冰屿”的光信,比当年老族长预言的早了整整半年。阿潮的孙女捧着光片往光图最北端跑,光片触及边缘的刹那,道泛着极光的冰蓝光带从深海跃起,光带里的冰纹会随潮汐凝结又融化,像在重复冰屿的四季轮回。
冰屿的光船顺着冰蓝光带驶来那日,光海正飘着暖融融的光雾。船身是用万年冰芯与光木镶嵌而成的,船舷挂着会发光的冰棱,阳光折射下便在海面投下彩虹般的光桥。“光藤叶的纹路指引我们破冰而来。”冰屿的少年举着块冰光石笑,石上冻着片藤叶标本,正是阿潮当年接住的那片,“冰层下的光带每夜都在闪烁,像在喊我们回家。”他们带来的冰光匣里,藏着会发光的冰花种子,撒在光苔地上,便长出顶着冰珠的光草,草叶摇晃时,冰珠里会映出各岛的过往:藤岛祖先嫁接光信树的身影,豚岛人守护光带的夜航,珊瑚岛的光珠果如何在冰天雪地里结果。
孩子们将冰光石嵌进光图中心,光石广场的光球突然迸发出七彩光晕。极光色的冰纹、琥珀色的藤脉、银蓝色的豚浪在光球里交织,竟拼出幅完整的光海星图,图上每个光点都对应着座岛屿,光点间的光带如星轨般流转。藤岛的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