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场盛大的光海皮影戏。
当所有人再次唱起《光海谣》,光球炸开的光雨里,竟飘出无数会发光的种子,落在沙滩上便长出小小的光苗,苗尖顶着枚枚迷你光茧,茧里藏着各岛的光纹。阿潮望着那些破土而出的光苗,忽然发现光信树的根须已经顺着光带蔓延到了各岛,在每个岛屿的光泉边都长出了新的光信树,树上的光茧里,藏着越来越多等待团圆的故事。
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娃娃,如今正踮脚往新光信树的枝桠上挂光珠果。果子里收录了她新学的《光海谣》,还有林岛少年教她的木叶哨声。风过时,光信树的叶子与光珠果的和声缠在一起,顺着光带往深海流淌,像在对未知的岛屿说:“我们在这里,等你们在光里团圆。”
光海的浪涛依旧涨落,光带依旧延伸,光信树的枝桠已经触碰到了天边的流云。那些藏在光里的牵挂,那些被光记住的温暖,正随着光的絮语,往更远的世界蔓延。而光海的每个角落,都在等着更多光带的交汇,更多光茧的绽放,等着所有孤独的岛屿、所有等待的心,都被轻轻拢进这无边的光海怀抱里,永远明亮,永远温暖,永远在光里相守。
那些从光球中飘落的光种子,在光海的潮汐里生根发芽,不到半年便在各岛的沙滩上连成了片光苗林。光苗顶端的迷你光茧陆续绽开,有的飞出带着星砂的光蝶,有的飘出缠着光藤的光信,其中枚最大的光茧裂开时,竟从中飞出只通体银白的光鸟,鸟喙里衔着片闪着虹光的鳞片——那是“汐岛”失散多年的光信印记。
“是汐岛的光鳞!”阿砚指着光鸟翅膀上的虹纹,当年汐岛因暗流偏离光带后便断了消息,光图上的汐岛印记早已模糊。光鸟扑棱棱落在光图边缘,虹鳞轻触空白处的瞬间,道七彩光带立刻从海底跃出,光带上的浪花纹路会随潮汐变换色彩,浪尖托着会发光的贝壳,贝壳开合间便传出汐岛渔民的号子声,像把失散多年的呼唤终于送回了光海。
三个月后,艘缀满贝壳的光船顺着七彩光带驶来。船身是用汐岛特有的虹光木打造的,船帆上绣着海浪与星轨的图腾,甲板上堆着会随潮汐发光的“汐珠”,珠子里藏着汐岛这些年的故事:他们如何在暗流中修补光船,如何跟着星砂的指引寻找光带,如何在每个月圆夜对着光海歌唱,盼着光带能听见他们的牵挂。“光鸟带着光鳞找到我们时,全岛的人都在光泉边哭了。”汐岛的老渔民捧着汐珠哽咽,珠子里的号子声与光珠果的和声相遇,竟在空气中凝成道七彩的光桥,桥上走着汐岛人与各岛亲友相拥的幻影。
孩子们把汐珠串成项链挂在光信树上,光树立刻开出虹色的光花,花瓣上的浪纹与林岛的叶纹、日岛的日光纹交相辉映,风过时便传出混合着潮汐、木叶、晨露的和声,连光海的浪涛都跟着变换起七彩的光泽。光木戏台的戏文里,终于补上了汐岛的篇章:渔民们如何用汐珠记录潮汐的规律,如何在风暴中守护光带的碎片,如何让年幼的孩子记住各岛的光纹,盼着重逢时能认出彼此的印记。
又到融光节时,光石广场的光球已经大如光海的月亮,球里的汐岛印记终于与其他岛屿的光带相连,像块遗失多年的拼图终于归位。汐岛人带来的虹光木搭成了座光桥,桥上铺满会发光的贝壳,踩上去便传出海浪的轻吟;林岛的光藤缠着光桥往上爬,开出的光花会随贝壳的声响变换颜色;日岛的光绒草铺在桥的尽头,与珊瑚岛的光珠果灯链连成片温暖的光毯。
当所有人手拉手走上光桥,掌心的光痕突然亮起,粉橙、金黄、青绿、七彩的光纹在掌心流转,最终交融成道纯白的光纹,像把所有岛屿的故事都刻进了血脉里。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娃娃,如今已经能熟练地辨认各岛的光纹,她举着枚新结的光茧跑向光桥中央,茧里藏着所有岛屿孩子的笑声,茧壳裂开时,笑声化作漫天光星,落在每个人的肩头,凝成枚带着全岛光纹的光海印记。
阿潮望着光桥上相拥的人们,忽然发现光信树的根须已经顺着光带蔓延到了光海的每个角落,每个岛屿的光泉边都长出了光信树,树上的光茧里藏着越来越多团圆的故事。冰屿老族长的拐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