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朱文奎是被一阵光亮惊醒的。
他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抓起衣服,就冲着门口大喊:“安德烈!约翰!人呢?什么情况!”
“我们在外头呢!”门外传来汉斯大师的声音:“你可算醒了啊。”
“啊?”朱文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那我进去帮忙了?”帐篷门帘后,安德烈小声说道:“老师你们在外面守着吧、”
“你是今晚值班的,你问我。”汉斯大师没好气地说:“老是这么犹犹豫豫的,像个战场老兵的样子么。”
“可是刚才还……”
“让娜女士都走了半天了,你去帮忙收一下就行。别多话。”
朱文奎穿衣服的时候,他们几个在门口也嘀咕了几句。随即,帐篷的帘子被掀开,安德烈探进头来。
“咱们跟人打起来了,王子殿下。波兰军也来夜袭我们,正好和格莱的人碰上了。现在在营地门口,打的正激烈呢——哦,要我们帮您收拾下么?”
“先别管这边了,哎,别看了别看了,都出去吧。”他摆摆手,把人往外撵:“把我盔甲拿来,我要去看看情况。”
“是,殿下!”安德烈立刻应了一声。不过朱文奎越不让他看,他就越好奇,因此还是迅速瞅了一圈,然后才放下帘子离开。
“怎么说?”旁边站岗的约翰问。
“哎,回头有的收拾了。”安德烈感慨道。
“怪不得殿下起不来呢。”
“让娜女士怎么没事儿?”
“人家从小就专门训练过的,肯定不一样吧。”
几个七嘴八舌,一边说一边走远了。
朱文奎连忙穿好衣服,也走出这个小帐篷。老汉斯跟在旁边,给他简短解释了下目前的战况。
“我今天就不该跑到这边来的。”朱文奎有些后悔:“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没人喊我?”
“其实让娜姑娘是第一批醒的。传令兵还没把具体消息送来,我们只看到营门远处有火光和动静,在犹豫要不要提前戒备,她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醒了。”老汉斯告诉他:“我当时在衙署那边巡逻,约翰把我喊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整装待发,连马都牵来了。”
“我问她要不要喊你,她说刚才已经试了,喊不起来,索性不管了。让我把队里的人都喊起来,做好防卫就可以。然后,她就去指挥部那边了。”
“我好像有点印象……不过肯定没认真喊我。”朱文奎自己都有点晕:“哎,今晚明明有行动,我就该在衙门大帐里睡的。”
“明天的行动更重要啊,谁知道晚上就打起来了。”老汉斯安慰道:“让娜女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