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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暗自得意时,只见身前的男人缓缓回身,眼神如鹰隼般,带着致命的专注与狠戾。
“你口中的贱人是谁啊?”
一向任性妄为的江予宁,也禁不住被他这阴翳的眼神吓得浑身一抖,脚步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只听她嗫嚅着问道:“阿野,你干嘛这样看着我?你吓到我了,我刚刚就是胡说的,嘴瓢了,我什么都没说。你要是想回去探望一下伯父伯母,你就去吧,我不拦着你。”
往日傲然挺着的高傲脖颈此刻也快缩到衣领里去了,也不知是冷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陆昭野盯着她凝视了足足一分钟,才转身钻入了早已等候多时的陆家车。
车门刚关上,司机一脚油门下去,车身如离弦之箭般,转眼便消失在了尘埃里。
江予宁这才浑身无力地扶着旁边的花池边缘跌坐了下去,口中也忍不住喘着粗气。
他刚刚的样子好可怕啊,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知道自己被五个淫棍玷污了,所以对她的态度才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吗?
不可能,这件事被瞒得密不透风,几个知情的,江峻驰也给了高昂的封口费,他不可能知道的。
——
晚上。
许柏年的那辆路虎稳稳地停在了铂悦西筵的门口。
他一边给副驾驶的蓝羽开着车门,一边说着:“据可靠线报,阮眠柚死了。”
他的话音刚落,蓝羽正要迈下的脚步便怔在了原处,她猛地抬头望向头顶的男人。
“死了?怎么死的?”
许柏年却没立即回答她,而是伸手将其扶下了车,顺手带上了车门,才拥着她往门口走去。
“听说是一枪毙命,伤口在心脏,枪法极其精准。我猜八成是季晨阳做的,可能他们之间闹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吧。你也知道季晨阳那个人,做事心狠手辣,毫无顾忌。普通的道德枷锁、法律束缚对他根本不起什么作用,所以他但凡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也不用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次不过是杀了个人,以前他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说着话的同时,两人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了旋转门里。
刚下车的段邵阳望着两人亲密无间的背影,对着身边的裴砚琛调笑着:“哎呀,你这个前妻啊,离了你,照样过得风生水起。我发现,自从她离开你以后,身边就没缺过男人。就别说其他那些想追求她的人了,光一个许柏年,那现在也是上千亿的身家,蓝羽以后的生活水平应该是只增不降的。我记得,以前你给她一年的生活费,还不及刘月一件礼服的零头吧。”
裴砚琛没接话,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长腿迈出,步伐稳健,气度不凡。
而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云熠乾,虽然也看到了刚刚一幕,但他心里并未惊起什么波澜。
他早就看得出来,蓝羽和许柏年之间,根本就不是外界所传的男女朋友。
三人刚走到裴砚琛的专属包厢附近,便看到,蓝羽他们正跟沈昭然一行人在另一个包厢门口寒暄着。
大家都是熟人,平日里做项目,也少不了打交道。
裴砚琛想都没想,便抬脚走了过去。
距离并不算多么遥远,几步路的事。
还未近前,裴砚琛便开口打着招呼:“沈顾问、苏小姐。”
被他点名的两人还未曾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裴砚琛又喊着:“苏总和苏夫人何时来的A市?抱歉,我现在才知道,真是有失远迎啊!”
语气说不上多么热络,却也给人谦逊有礼的感觉。
蓝羽知道,他在待人接物方面做得一向令人无可挑剔。
唯独对她,是个例外。
不过她还是感到很惊讶的。
没想到,裴砚琛会认识苏安晚的父母。
施秀英和苏明海骤然听到裴砚琛这毫无瑕疵的周到问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立即反应了过来。
两人立刻热情地上前几步与裴砚琛握手寒暄,语气里满是殷殷热切:“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