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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裴依娜又说了什么,蓝羽没有再关注,她下楼倒了一杯水,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蓝羽刚起床,一下楼,就听到了蓝老太太和蓝玉玲的对话。
“前几天我的花房已经竣工了,各项温控设施和浇水设备也已就绪,花肥和杀虫杀菌药也采买好了,昨天花架也让工人组装完毕,就是不知道该购置些什么花卉好。”
蓝玉玲听着自己母亲对养花一事这么上心,基础设备如此完善,不禁有些莞尔。
蓝老太太做事,从她有记忆以来,便如琢玉般精细,谋定而后动,行之必求至善。
当年翻盖老宅,她能对着图纸,逐寸计较回廊弧度与花窗疏密,如今侍花弄草,自然也会把“风土相宜、四时成趣”思量个通透。
蓝玉玲刚要说话,耳边便响起了女儿的声音。
“外婆,我昨天刚认识了一位大棚主,不如我今天先去她那里看看,有什么适合花房养殖的植物,到时候咱们再细细琢磨,您觉得呢?”
蓝老太太眼睛笑出深深的纹路,望着外孙女,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欣慰:“好啊,去瞧瞧也好,若能寻些稀罕的,把花房衬得活色生香,才不负这大好时光。”
蓝玉玲在旁瞧着祖孙俩,心下明白,这一老一小对生活的热望,原是一脉相承的。
待蓝羽打扮好出了门,蓝玉玲才轻声对母亲说道:“您看这孩子,打小就爱这些花啊草的,说不定真能给花房寻来妙物。”
蓝老太太慢悠悠呷口茶,望着窗外大亮的天光:“咱们家的孩子,眼里蕴含活色,心里揣着诗意,花房经过她的折腾,定能生出些不一样的景致来。”
大街上。
蓝羽开着车出来,才想起昨天好像忘记加温景玉的联系方式了。
她将车停在路边,有些苦恼地趴在方向盘上发着呆。
云熠乾一大早从云家老宅驾车回自己的别墅,刚行驶了一段,便在路边看到了蓝羽的车,正安静停驻在那里。
他立刻左右察看,寻了个可以停车的地儿,下车的时候,心里有些激动,脚步趔趄,扶着车门才稳住了身形。
来到蓝羽车旁,由于车窗玻璃贴了防窥探贴膜,以至于车里情形,他根本无法知晓。
他抬手曲指试探性地敲了敲车门,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有没有人,只是凭着碰运气的心态,盼这三声轻响,能够见到日思夜想的佳人。
虽然他不抱什么期望,但心里的悸动还是无可抑制地漫过心尖,像溪流漫过青石板,在寂静里洇出细密的潮湿。
正当他打算转身离去的时候,车窗却出人意料地缓缓降下,露出蓝羽那张惊为天人的神颜。
即便只是日常穿着,也还是深深地触动了云熠乾那颗在名利场打滚、看遍红粉朱楼的心,像暗幕里炸开鎏金焰火,刹那间,天地都静了,只剩她眉眼间的如诗如画,淌进他眼底,酿成一整个江南的烟柳婉约。
蓝羽望着面前怔愣的男人,自己也愣了愣,她没想到,只是随意将车停靠在路边,也能遇到熟人。
“云总?”
云熠乾的呼吸猛地顿了半拍,指尖还僵在车门上,连方才扶着车门的手都不自觉收了收,生怕动作大了唐突了她。
他喉结滚了滚,声音都比平时软了些:“蓝小姐?你怎么在这儿停着?是车子出问题了吗?”
在他的认知里,蓝羽绝不是这样浪费自己时间的人。
蓝羽摇了摇头,有些怅然地说道:“车没坏,就是忘了件事。”
“忘了件事?”
云熠乾目光落在她蹙着的眉头上,不自觉放轻了声音:“是急事吗?或许我能帮上你的忙。”
他说这话时,心还悄悄提了提,生怕她拒绝自己。
他们平时本来就没什么接触的机会,如今若能借此增加一些交流的机会,也是好的。
至少可以稍缓他的相思之苦。
蓝羽看他一眼,倒也没绕弯子。
毕竟眼下确实需要问人,不是他也会是别人:“昨天帮了个姑娘,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