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地发寒。
到底要怎么样他才愿意接受自己?
她缓缓起身,站好之前还趔趄了下。
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颤颤巍巍地走到了云熠乾的面前,抽抽噎噎地哭求着:“熠乾,瑶瑶生病了,一直在哭着找爸爸,你去看看她吧。”
不看她的脸和皮肤,还以为她是一位得了什么重病的老奶奶呢!
这腿脚,是被赵大叔忽悠拐的吗?
云熠乾还没说什么,李莲盈先急眼了:“沈知夏,你还要不要脸啊?上次就是拿孩子生病当借口,你就不能换个理由?”
每次都这样说,可是熠乾哥每次都相信了。
沈知夏望着云熠乾,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真的,瑶瑶发着高烧,哭到嗓子都哑了……熠乾,你就去看她一眼吧。”
理由不在于新旧,管用就行。
云熠乾盯着她,眼神里既有厌恶又充满无奈,李莲盈在旁急得跺脚:“熠乾哥,别信她!她肯定是在装可怜!”
怎么办?
怎么办?
有什么办法让熠乾哥别被这个贱人骗走?
就在她急得火上房的时候,云熠乾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屏幕,是他派给沈知夏母女的管家打来的电话。
云熠乾毫不犹豫地接听,听筒那边传来管家着急的声音:“先生,小小姐生病了,您快来看看吧。”
管家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快步往门外跑去。
身后的两个女人也急忙追了出去。
蓝羽在卫生间里静静地听着,直到外面没动静了,她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云熠乾现在被沈知夏用孩子拿捏得死死的。
她看得出来,云熠乾对于沈知夏不是没有办法,应该是考虑到那个孩子,可能他也不想女儿小小年纪就失去生母。
可她也看得出来,沈知夏这个样子,像一个皇帝的妃子似的,整天争风吃醋,使尽手段,走不远。
而像李莲盈那样,一味地雌竟,只会让云熠乾愈发反感。
也许她规规矩矩的,还能和云熠乾成为朋友。
蓝羽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便抬步往外走去。
她刚出了门口,耳朵上的一只耳环便掉在了地上。
蓝羽刚俯身欲捡,脑袋就撞在了一个坚硬的胸膛上。
好像对面也有一个人要去捡那只耳环。
她刚刚只顾着关注地上了,也没看到对面站了个什么人,只是扫到了一个人影,像是个男人。
她挣扎着要起来,头皮却传来一阵拉扯的刺痛。
远远看去就像蓝羽一头扎进了对方的怀抱。
这时蓝羽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她更着急了,声音急切地说道:“先生,我的头发挂到你的衬衫纽扣了,麻烦你解一下,谢谢。”
她的话音刚落,头顶便传来一道低醇磁性的声音,十分地悦耳动听。
“别着急,我正在解。”
这道她从前听了无数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刚传入耳中,蓝羽的身体便僵在了原地。
竟然是他。
“砚琛,发生什么事了?”刘月从包厢那边走来,远远地便看到一个身形和蓝羽极其相似的女人直往裴砚琛怀里钻。
她一点都不怀疑裴砚琛的为人,她只是不相信外面那些女人,看到自己男朋友这么优秀,一个个不要命似地往上贴。
平白弄脏了她的男人。
裴砚琛抬眸看了一眼刘月,眼神里是问心无愧的坦然:“头发勾到了扣子,没事,不用担心。”
语气里是泰然自若的疏朗。
别说他没做什么亏心事,即便是做了,他依然是这个样子。
从他在和蓝羽婚姻存续期间,堂而皇之地带着刘月高调出席各大场合,就可知其内心无惧任何人。
这是他自己挣来的底气。
裴砚琛的指尖落在衬衫第三颗纽扣,那里勾着蓝羽的发丝,黑亮的一缕缠在象牙白的扣眼上,纠缠得有些紧密。
他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