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碎牙沫。
他撑起胳膊想坐起来,却发现右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歪着。
周二上午。
江予宁在她和陆昭野的婚房里醒来,阳光从纱帘漫进来,浅浅落在她苍白的脸上。
她挣扎着起身,下体却传来锥心的刺痛,昨晚,阿野实在是太疯狂了,竟然令她受伤了。
她努力回忆着昨夜的放纵,只依稀记起陆昭野卖力地回应着她的热情,却始终看不清男人的脸。
江予宁有些口渴,感受到身体的不适,她皱了皱眉,大声喊道:“阿野……”
只是她刚发出声音,便发现自己的嗓子像被砂纸打磨过,破碎的哑音像锈住的铁门,一句“阿野”被卡在咽喉里,成了含混的气音。
干燥的喉咙里传来细密的灼烧感,像吞了把碎玻璃,连呼吸都带着隐隐的疼痛感。
她掀开被子,想要自己倒水。
只不过她脚刚沾地,想要站起身来,却不料双腿如同被抽走了筋骨一般,绵软无力,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栽倒在地。
胳膊肘重重磕在地板上,同时额头也力道不轻地撞在了床头柜的棱角上。
疼得江予宁倒抽一口冷气,心口传来痛彻心扉的感觉。
二十四小时恒温的卧室里骤然如坠冰窖。
本来清爽的身上瞬间起了一身细汗,刚刚还清醒的脑袋此刻也有些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