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的本科生,仗着裴砚琛的势,便将自己视作云端之人。
她对着毕业于国外顶尖学府、手握医学博士学位的沈知夏,眼神里满是轻蔑,话语间尽是嘲讽,毫不掩饰地将恶意倾泻而出。
沈知夏眼眶瞬间漫上一层水雾,指尖捏着裙摆微微发颤,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李小姐,我真的没有..."
她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更换目标?
一旦说出口,不就等于亲手把"水性杨花、唯利是图"的标签贴在自己脸上,任人唾弃吗?
李莲盈嗤笑一声,踩着高跟鞋往前逼近半步,猩红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沈知夏鼻尖:"没有?看你那紧张的样子,是怕我拆穿你那点小心思吧?"
周围宾客的目光像聚光灯般打过来,沈知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泪终于滚了下来:"我只是...只是觉得薄总是前辈,想请教些行业问题..."
"请教问题需要用这种眼神?"
李莲盈微扬下巴示意她看向薄子珩:"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当我们瞎吗?"
薄子珩终于皱起眉,刚要开口,林锐却抢先一步挡在他身前,笑意盈盈地对沈知夏说:"沈小姐要是想聊工作,不如明天去浅苏总部?薄总今天是来参加婚礼的,恐怕没时间应付私事。"
这话既给了台阶,又明晃晃地划清界限,更何况没有预约,她根本进不了薄子珩的办公室。
沈知夏的眼泪僵在脸颊上,进退两难之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云熠乾的声音:"聊什么这么热闹?"
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几人身后,目光扫过沈知夏通红的眼睛时,没有半分波澜。
李莲盈立刻收敛了锋芒,闪着一双星星眼凑到了心上人面前:"熠乾哥,沈小姐正跟薄总请教'行业问题'呢。"
云熠乾没接话,只看着沈知夏:"你一个学医的向薄总请教问题?"
他当然知道这个女人打的什么主意,七年前便已洞悉了她的居心叵测。
她这种人哪来真心?
相识伊始,他便看透她柔弱不能自理的假面,虚情假意,装乖扮惨,在世家公子间混得如鱼得水。
奈何温景和那个傻子就是看不透。
沈知夏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抽噎着解释:"我...我只是想过来打个招呼..."
"打招呼需要哭成这样?"
云熠乾的声音很淡,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还是说,你让我带你来这里,是让你另攀高枝的?"
若非她昨晚苦苦哀求,并一再保证绝不会做出出格的事,他又怎么会让她做自己的女伴。
她每次都这样,当着云初瑶的面向他下跪,搞得像自己欺负了她一样。
最后几个字像冰锥砸在沈知夏心上,她踉跄着后退半步,终于明白自己彻底弄砸了。
那些关于"薄太太"的幻想碎得彻底,连最后一点体面都没剩下。
江予宁望着不远处的这一幕,露出一脸的不屑。
“切~~又是一个妄图攀龙附凤的拜金女。”
她最看不起这种底层女性了,比如……
江予宁朝苏安晚的方向扫了一眼,竟然让那个女人成功上位了。
这个女人抢走了哥哥江予白全部的爱。
她嫉妒得简直要发狂。
闻言,陆昭野垂眸望向她的瞬间,正对上一张因嫉恨而扭曲的面孔。
他顺着她狰狞的目光望去,目标竟然是苏安晚。
他知道,她又想到了江予白。
原来不管是清纯无瑕的苏安晚,抑或是阴险恶毒的江予宁,爱的都不是自己。
可那又怎么样?
他也不爱她们俩,他的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现出蓝羽那张绝世倾城的容颜,大概是女娲造人的时候,格外偏爱于她吧。
段邵阳慢悠悠踱步至近前,调笑的语调里藏着揶揄:“小云子,你看看你,一直不答应沈小姐的求爱,天天让她独守空闺。人家沈小姐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也会在深夜里寂寞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