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阿岩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目光落在她发红的眼尾——那点红像是被揉碎的晚霞,藏在长睫阴影里。
蓝羽换鞋的动作没停,绒面拖鞋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路过。”
“你的胃好些了吗?”
他忽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现在还会恶心吗?”
蓝羽将包扔在玄关柜上:“好多了。”
她的指尖划过墙壁上的开关,客厅的水晶灯骤然亮起,刺得人眼有些晕眩。
阿岩下意识眯了眯眼,右手扶了下脸上的面具。
“阿羽。”
他忽然喊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缱绻:“我想你了。”
蓝羽走到沙发边坐下:“跟我有关系?”
她感觉自己被恶心到了。
阿岩站在原地没动,客厅的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道沉默的屏障。
“你已经彻底放下我了?”他忽然问。
蓝羽抬头,对上他的双眸,那里面似乎藏着片深不见底的海。
“不然呢?”
她移开视线,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不早了,你该走了。”
阿岩的喉结滚了滚,往前走了两步:“可我还没忘了你。”
电视屏幕上闪过《喜羊羊和灰太狼》的画面:“那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