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自己的爱人。
“就一次。”
他的声音很低:“让我抱抱你,之后我会好好对安安。”
蓝羽的睫毛上突然凝了层湿意,她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看见沈昭然已经收回手,指尖悬在半空,像被冻伤般微微发颤。
“对不起。”
他转身要走:“是我逾矩了。”
“等等。”
蓝羽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轻。
她站起身,后背抵着冰凉的餐桌沿:“就一次。”
沈昭然猛地回头,眼底炸开难以置信的光。
他走过来的步子有些急,带起的风卷着柠檬香扑在她脸上。
怀抱落下来时很轻,他的手臂虚虚环着她的背,像怕碰碎一场梦。
蓝羽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能听见他胸腔里震耳欲聋的心跳。
“阿昭。”
她闷声说:“好好对她。”
男人的手臂突然收紧,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蓝羽能清晰地感受到沈昭然汹涌的情感似要喷薄而出。
也能感知到他身体里蕴藏着浓浓的悲伤。
“我知道。”
他的声音在她发间碎成渣:“可我这辈子,总会有遗憾了。”
两人分开,蓝羽看见他眼角的湿润,像落了颗水晶灯的碎片。
蓝羽猛地别过脸,抓起手包快步走向门口。
门被关上的瞬间,沈昭然跌坐回椅子里。
他盯着那杯没动过的柠檬水,忽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
回到住处,蓝羽正要开门,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她趴在门口剧烈地干呕起来。
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
戴着面具的阿岩疾步走到蓝羽身后,双手扶着她,焦急问道:“阿羽,你怎么了?”
蓝羽被他扶着肩膀,胃里的翻腾还没平息,额角沁出一层薄汗。
她声音带着刚干呕完的沙哑:“没事,许是牛排太腻了。”
楼道的声控灯忽明忽暗,在阿岩的面具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我去给你煮点清粥?”阿岩的声音里裹挟着真切的担忧。
蓝羽摇摇头,扶着冰冷的墙壁站直身体:“不用麻烦了,我休息会儿就好。”
她抬手输入密码,门“咔哒”一声弹开,蓝羽抬脚走了进去,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的男人。
与此同时,楼道里的阿岩还站在原地,面具下的眼睛望着蓝羽紧闭的房门,眸色深沉。
“她……为什么会恶心?”
他转身回了自己房间,关门前,最后看了一眼蓝羽的房门,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蓝羽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到窗外的月光渐渐偏移,才起身走到浴室。
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浓重的疲惫。
她拧开水龙头,冷水扑在脸上,那阵恶心感似乎又隐隐袭来。
三天后。
许柏年拿着烫金请柬来到了蓝羽的办公室。
“沈顾问要和安安结婚了。”
蓝羽握着钢笔的手猛地一顿:“知道了。”
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底松了一口气。
许柏年把请柬放在桌角,烫金的“囍”字在日光灯下晃眼:“下周六的日子。”
蓝羽低头翻着文件,长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
“安安情路坎坷。”
许柏年漫步到沙发旁坐了下来:“现在总算是有了好归宿。”
“嗯。”蓝羽点点头。
苏安晚的感情路确实挺不平的。
许柏年盯着她泛白的脸色,皱了皱眉:“你脸色不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蓝羽仰头靠在椅背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嗯,最近是有点不舒服,过段时间得闲了,去医院看看。”
“我给你揉揉。”许柏年说着,人已经走向了蓝羽。
她握着钢笔的手顿了顿,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