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她的发顶:“浅浅,你这招咬人,还是跟我学的。”
这话彻底激怒了蓝羽。
她猛地偏头撞向他的鼻梁,趁着他吃痛后仰,左手揪住他的衣领,右手抽出藏在靴筒里的折叠刀。
寒光闪过,季晨阳已抓住她的手腕,刀刃距他颈动脉只剩半寸。
“还带家伙?”
他的瞳孔缩成针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就这么想杀我?”
“不然呢?”
蓝羽的刀刃仍在往前顶,虎口被他捏得生疼:“等着你把我锁进金丝笼,像条狗一样养着?”
折叠刀突然“咔嗒”弹开第二节,季晨阳下意识松手,蓝羽已矮身滑出他的禁锢,刀刃划破他的衬衫,在左肋留下道血痕。
血腥味漫开的刹那,季晨阳的眼神彻底冷了。
他抹了把血,忽然扯开领带甩向她的脸。
蓝羽挥刀斩断丝绸,他已欺身而上,一记摆拳擦着她的颧骨掠过,拳风扫得她耳膜发疼。
两人在两辆车之间腾挪,金属车身被撞得砰砰作响。
蓝羽的动作更灵活,专攻他下盘——她知道季晨阳右腿早年中过枪,雨天会发疼。
季晨阳则仗着力量压制,每一拳都带着能打穿木板的力道,却总在最后关头偏开要害。
“别躲!”
他低吼着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按在车盖上:“看着我!”
蓝羽被按得胸腔发闷,忽然笑了,舌尖舔过唇角的血——刚才撞在车把手上蹭破的。
“来啊,杀了我啊!”
这句话像冰锥扎进季晨阳眼里。
他猛地松开手,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消防栓,发出沉闷的响声。
蓝羽趁机拉开距离,刀尖指向他的咽喉,呼吸乱得像风箱:“滚。”
季晨阳看着她握刀的手在抖,忽然低低地笑了,笑声里混着血气:“垂死挣扎!”
蓝羽没再废话,拉开车门迅速钻入驾驶位,快速消失在地下停车场。
季晨阳没追。
他摸着肋下的伤口,看着车身融进夜色,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药瓶——刚才没来得及喂给她的迷情药,此刻在掌心硌得生疼。
蓝羽回到住处,打开电脑黑进地下停车场的监控里,把刚刚那段打斗画面剪掉。
做完这一切,她瘫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脑屏幕上恢复正常的监控画面,眼神烦躁不安。
天天被一个疯子盯着,她的日子终是不得安生。
可她一时半刻却奈何不了季晨阳。
次日晚上。
她和苏安晚一起去吃饭,吃饭中途她感觉胃里有些难受。
“我去一下洗手间。”
旋即转身,踩着高跟鞋匆匆往洗手间的方向快步走去。
蓝羽刚冲进洗手间,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趴在洗手池边干呕起来,难受得眼泪都涌了出来。
等稍稍缓过劲,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心里明白,大约是自己饮食不规律,引发了胃病。
最近这几天,总是突如其来的反胃。
她刚走出门口,便撞进了一双漆黑如墨的星眸里。
立在洗手间门口对面的裴砚琛正定定凝视着她,眼里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小羽,生病了吗?”
蓝羽的目光淡淡掠过他:“与你无关。”
说完便转身往大厅走去。
裴砚琛站在原地静静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深邃的眼眸中依旧平静无波。
座位上,苏安晚担忧地看着蓝羽问道:“小羽,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蓝羽坐回座位,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胃里现在已经没刚才那么难受了。
“没事,回头我吃点胃药就没事了。倒是你,和阿昭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他们订婚也有一段时间了,却迟迟不见两人将婚礼日期提上日程。
苏安晚垂眸,眼中有着一丝苦涩。
“自从那天我们被下药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