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知道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确实是没什么区别。
她抬头问道:”查出来是他们两个一起做的吗?“
许柏年不用问,就知道她问的是哪两个人。
他微微皱眉,指尖摩挲着沙发扶手,神色凝重道:“目前还不能确定,只知道殷黛嫌疑最大,但顾书怀的动向也很可疑,我已经让手下继续追查,有眉目了就会收到消息。”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她拿起看了一下,竟然是柳老太太的号码。
她们还是上次裴老太太做寿时私下见过一面,距今已有好几个月了。
划过接听,里面传来熟悉亲切的声音:”小羽,这么久没见,也不来看看我老婆子,电话也没有一个,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还有我这个老太婆了?”
蓝羽心中涌起几分愧疚,唇角勉强勾起一抹笑意:“柳奶奶,瞧您说的,我最近工作太忙了,前阵子还去了国外出差,这才疏忽了。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柳老太太的情绪瞬间低落:“小羽啊,来医院看看奶奶吧,也许我们见不了几面了。”
蓝羽心头猛地一紧,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收紧,声音染上几分慌乱:“柳奶奶,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我马上就来!”
电话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柳老太太气息微弱:“别担心,就是老毛病犯了……奶奶就想见见你,有些话想和你说。”
蓝羽攥着手机起身,看向许柏年的眼神中满是焦急:“柳奶奶在医院,我得现在过去。”
许柏年立刻起身,顺手拿起外套:“我陪你一起。”
两人快步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的脚步声急促又沉重,蓝羽脑海中不断闪过柳老太太慈祥的面容,祈祷着老人家千万不要有事。
市中心医院。
VIp病房里,刘老太太插着氧气管的胸脯微微起伏,看到蓝羽出现,浑浊的眼睛才亮起一丝光彩。
病床上的老人比记忆中消瘦了许多。
沙发上坐着远从国外赶回来的儿子、儿媳、女儿、女婿、孙子、外孙,蓝羽看着这阵仗,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还没说话,裴砚琛竟也带着刘月推门而入。
蓝羽只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门口来人,两人目光短暂交汇后,便转身走向了病床边。
柳老太太虚弱地对裴砚琛说道:“砚琛,我就要不行了,你还要带着这个女人来气我,你是想让我死得快一点吗?”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剧烈咳嗽,震得她单薄的身子都在颤抖。
裴砚琛敛眸,继而对身边的刘月说道:”你去车里等我。“
刘月抿了抿唇,非常识大体地点点头,优雅地转身离开。
柳老太太颤巍巍朝蓝羽伸出手,喉间发出微弱又沙哑的声音:”小羽,到柳奶奶这里来。“
蓝羽快步上前握住那只布满老年斑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奶奶,您怎么会突然病成这样?上次见面,您还很有精神。”
柳老太太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气息微弱:“人老了,不中用了……”
老人的子女们在国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柳家与裴家是世交,两家的子女自然是互相认识的。
这些年,裴砚琛的大名在商界更是响彻国内外,众人纷纷与其打招呼:”砚琛,你来了!”
“是啊,听说裴氏的新项目又大获成功,真是年轻有为!”
裴砚琛一一颔首回应,目光却时不时落在病床上的刘老太太身上。
老人家衰弱地看着众儿女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儿女们面露担忧,欲言又止,柳老太太却坚持挥了挥手,语气微弱却不容置疑。
裴砚琛站在窗边,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只余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老人的子女们默契地起身退出病房,房门轻阖的瞬间,柳老太太费力地喘息着,枯槁的手指突然收紧,浑浊的眼里泛起泪光:“砚琛,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