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时刻刻割伤自己的身体。
她在入内之前,可是什么准备都没有。
现在的她看上去就是一个血人,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突然,蓝羽感觉体内有无数钢针开始游走。
她才意识到距离昨晚季晨阳给她注射药剂已经超过了24小时了,毒药的效果发作了。
蓝羽难过地蜷缩在潮湿的岩洞里,冷汗瞬间浸透衣衫,指尖不受控制地抽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无法缓解从骨髓深处翻涌而上的剧痛。
胃部突然痉挛,她弓着身子干呕,喉咙里泛着铁锈味的酸水。
太阳穴突突跳动,眼前开始出现重影,季晨阳的脸与银蛇联盟杀手的狞笑交织在一起,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毒发的灼痛从心脏向四肢蔓延,像是有滚烫的岩浆顺着血管流淌,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腔的刺痛,仿佛肋骨要被生生碾碎。
胸前突然发烫,蓝羽颤抖着扒开衣领,发现皮肤下的血管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如同蛛网般向四周扩散。
她抓起一旁的石块砸向岩壁,想用外界的疼痛转移注意力,却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第一只夜莺开始啼叫时,蓝羽已经在幻觉与现实间挣扎了无数次。
她时而觉得自己被困在肯尼迪剧院的舞台上,季晨阳就站在观众席中央;时而又看见阿岩阿岩面具的脸在岩壁上浮现,伸手想要触碰却只抓到满手潮湿的苔藓。
剧烈的头痛让她不断用头撞向岩壁,直到额头渗出鲜血,血腥味反而刺激得胃部更加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