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衍之放下内线电话,修长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鎏金裁纸刀的刀柄,桃花眼弯成温柔的弧度:“裴总,您觉得该从哪个人查起?”
他说话时睫毛轻颤,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与屏幕里正被拷打的嫌疑人形成诡异的反差。
不等裴砚琛回答,书房的暗门突然开启,两名黑衣保镖拖着浑身是血的中年人进来。
那人胸前的工牌写着“teischerLeiter技术主管”,右手指骨扭曲得如同麻花。
“herrhuo,herrhuo,habtitleiditir!霍、霍总饶命!”中年人在波斯地毯上拖出长长的血痕,“dieSudostasiatischehandelskarhatichrruptiert...是东南亚商会收买我……”
“Schhh——嘘——”霍衍之起身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时银灰色西装裤泛起优雅的褶皱。
他伸手抚过对方颤抖的眼皮,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wei?tdu,dassdieSalzstrafedenGef?ngnissenderhuo-FailieitgrobeSalzaderSaharaundLionensaftdurchgefuhrtwird?你知道霍氏地牢里的盐刑,是用撒哈拉的粗盐混着柠檬汁吗?”
指尖突然掐住对方下颌,力度大得能听见骨骼摩擦声:“dieGesdigkeit,itderdiewu,zukarren,istdreialh?heralsbeinoralerKochsalzl?sung.那样伤口溃烂的速度,可比普通盐水快三倍呢。”
裴砚琛端起骨瓷杯轻抿,茶水早已凉透却仍保持着优雅姿态。
他看着霍衍之从袖中取出天鹅绒布袋,倒出十几颗带血的牙齿,在桌面撞出清脆声响。
“derunzuverl?ssigepartneraSudarikahatletztewocheseeZudiesenZ?hnenabgebissen.上周南美那位不听话的合作伙伴,用这些牙齿咬掉了自己的舌头。”霍衍之掏出纯白手帕擦拭指尖,仿佛刚刚触碰的不是血肉,而是玫瑰花瓣,“hoffentlichistdieserherrkgeralser.希望这位先生比他聪明些。”
中年人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涌出黑血。
霍衍之嫌弃地后退半步,用裁纸刀挑起尸体衣领:“Lucas,brgenSieihnalswarnvoorbeeldaufdieeNordafrika.VerweeKonservierungsgewurze,usicherztellen,dasskeFaulgerutsteht.卢卡斯,把他送到北非矿场当警示标本。记得用防腐香料处理,切记不要出现腐烂的气味。”
裴砚琛将冷茶一饮而尽,起身时西装下摆划出利落弧线:“霍总这手段,倒让我想起裴氏去年处理商业间谍的方式……”
他没有继续说出他解决对手的残忍方式。
霍衍之心中了然,却未点破。
商人哪有干干净净的,更何况像裴氏如此庞大的商业帝国,没有铁血手腕如何撑得起这样大的摊子。
二人又在瑞士逗留了五日,才意犹未尽地返回华国。
抵达A市时,刘月的脑海里还不时地浮现着霍衍之那张祸国殃民的俊美面容。
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当真是颠倒众生啊,那气质,那神态,那磁场……
不过,她抬头望向身边的男人,似乎也不差,就是财富地位上……
——
浅柏科技。
“小羽,你知道吗?裴砚琛这次与霍氏谈合作,身边带着刘月。他可真是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刘月是他的女人啊!”办公室里,许柏年愤愤不平地吐槽道。
“嗯,我知道。阿衍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们很般配。”蓝羽语态平和地说道,脸上未见丝毫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