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的切口还在缓缓渗血。
蓝羽摘下墨镜,猩红唇色在惨白尸群中如同一朵带刺的玫瑰。
她径直走向那把沾着脑浆的单人沙发,靴跟碾过尸体手腕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最终优雅落座。
“welldone,issbckwidow.Youhavequitethenerve.黑寡妇小姐好胆识。”阴影中传来沙哑的笑声,戴着金骷髅戒指的手拨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
国毒枭维克多拄着镶嵌红宝石的拐杖踱步而出,鳄鱼皮鞋尖挑起一具尸体的下巴,“ynjttookcareofthesebackstabbgxigangsters,andhereyouare,walkgovertheirrpsestodobess?我的人刚解决掉这批黑吃黑的墨西哥佬,你就踩着尸体来谈生意了?”
蓝羽指尖划过沙发扶手上的血痕,将沾血的拇指按在镶钻口红管上,慢条斯理补妆:“Innorthernyanar,thelivgarescarierthanthedead.在缅北,活人比尸体更可怕。”
她掏出加密U盘丢向空中,金属光泽在血泊中划出冷冽弧线,“thepickupdeforthirtytonsofcrystalth.cashorbit?三十吨冰毒的提货码,现金还是比特币?”
交易完成时,落地钟恰好敲响十二下。
蓝羽起身时,风衣下摆扫落尸体手中紧握的半截肠子,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维克多望着她消失在血泊中的背影,鬼使神差走向那把单人沙发。
当他的屁股刚沾到血迹未干的皮革,胃部突然翻涌,扶着沙发扶手剧烈呕吐起来,酸水混着血渍溅在尸体脸上。
他抹了把嘴角,盯着蓝羽方才落座的位置,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那个女人坐在两具爆开脑袋的尸体中间,双腿交叠的优雅姿态,就像坐在丽兹酒店的下午茶桌前。
维克多突然想起情报里的传闻——华国最近出现个神秘中间人,专做刀尖舔血的买卖,手段狠辣到连金三角的军阀见了都要绕道走。
“Shit!该死!”他踹翻脚边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