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光泽:\"蓝小姐,这是一位先生送的波尔多。\"
她的鼻尖刚凑近杯口,馥郁的酒香里忽然窜出丝若有似无的甜腻——那是γ-羟基丁酸的味道,暗网黑市俗称\"液体迷魂药\"。
指尖轻轻晃了晃酒杯:\"谢谢,我不喝酒。\"
她浅笑着摇头,话音未落,许柏年的身影已穿过人群,他指间转着杯香槟,袖口的蓝宝石袖扣与她礼服碎钻相映成趣:\"怎么站在这儿发呆?\"
\"有人想请我喝杯特殊的酒。\"蓝羽将酒杯推回托盘,侍者的指尖在接杯时明显一颤。
许柏年挑眉接过托盘,对着灯光转了转酒杯,忽然轻笑出声:\"波尔多2012?可惜了。\"
他随手将酒递给路过的侍应生,又从吧台取了杯无酒精鸡尾酒,\"试试这个,接骨木花味的。\"
玻璃杯触到唇边,她仰头饮下一口,气泡在舌尖炸开的瞬间,后颈忽然泛起细微的麻痒。
许柏年替她理了理被夜风掀乱的发丝,动作自然得像替她挡过无数次商业陷阱:\"今晚的表演很精彩。\"
蓝羽眉眼弯起,唇角漾起轻笑:“谢谢师兄的夸奖。”
一刻钟后,水晶灯的光斑在视网膜上熔成模糊的金箔,胃袋翻涌着细针般的麻痒,眩晕如深海暗流般兜头罩下。
蓝羽攥紧酒杯的手指慢慢松开,看着许柏年的身影在视野里叠成重影。
她摸出手机打字时,屏幕蓝光刺得眼眶生疼:\"我有些不舒服,去楼上开个房间,你不用管我了。缓过来,我就自己回家了,或者直接在房间里过夜了。\"
酒店房间的电子锁发出\"滴——嗒\"的轻响,蓝羽扶着墙摸进玄关,视网膜上蒙着层毛玻璃般的雾翳。
这时,门突然\"咔哒\"弹开道缝隙,惊得她肩颈骤缩,指尖连腰间的匕首暗格都抓不住。
她刚刚明明关了门的,怎么会……
门阖上的刹那,一股陌生的气息袭向蓝羽的鼻腔。
男人的臂弯像淬了柔光的钢铁,将她打横抱起时,她听见自己破碎的呜咽——那是强撑了整晚的锋芒,终于在眩晕里碎成齑粉。
床垫下陷的弧度里,他将她轻轻搁置,动作轻得像搁置易碎的琉璃盏。
她辨不清那双手是温柔还是禁锢,只感觉西装面料擦过膝盖的触感,十分陌生。
唇瓣压下来时带着冰与火的震颤,她尝到他唇角的苦,像混着威士忌的代码,明明该灼烧神经,却在眩晕里化作溺亡前的最后一口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