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怎么看?”
梁议朝率先跨步:“机不可失!若能此战击溃夏明澄,就能长驱直入,到达天阳城!”
袁弼紧随其后:“末将愿领寒影军为先锋!”
韩千启却冷笑:“梁帅莫不是忘了,咱们前日刚折了五千精锐?此时分兵,背后的汉水防线还要不要了?”
秦崇山刚要抬头,瞥见吴砚卿阴沉的脸色又迅速低下头。
魏若白将一切尽收眼底,慢悠悠开口:“敢问特使,皇甫密许了西夏什么好处?”
特使喉结滚动:“事成之后,平分夏地粮仓……”
“放肆!”吴砚卿猛地将茶杯砸向特使,“我军抛头颅洒热血,就为着几座粮仓?”
特使侧身避过茶杯,以头抢地:“太后恕罪!皇甫大人还说……还说愿将现在的东夏占据的红印城交给太后……”
大殿再次陷入死寂。
梁议朝与袁弼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热。
韩千启却突然拔高声音:“太后三思!红印城要拿下何需皇甫密来交,我魏武军同样可以夺取!”
魏若白突然轻笑:“韩帅言之有理。可若我们此时按兵不动,等夏明澄腾出手来,第一个要出手的就是我军。”
他转身面向吴砚卿,“臣有一计,既可解白袍军之围,又可不损西夏元气。”
吴砚卿支起下巴:“说。”
“命梁帅率狮威军虚张声势往青石堡进发。”魏若白指尖在舆图上划出弧线,“待红印城谭士汲主力被梁帅吸引北上时,我军可突袭红印城!”
韩千启眼睛一亮:“此计大妙!到时红印防务空虚,若能得手……”
“妙个屁!”袁弼一拳砸在案几上,“魏若白你安的什么心?让梁帅当靶子,魏武军去捡便宜?”
梁议朝却已按捺不住:“末将愿往!只要能砍下夏明澄的狗头,当靶子又如何!”
吴砚卿起身,缓步走到特使面前:“回去告诉皇甫密,西夏可以出兵。”
特使刚要磕头谢恩,又听她幽幽道:“但我要的不是什么劳什子粮仓,而是夏明澄的项上人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待特使下去后,吴砚卿重新落座:“魏若白听令。”
“臣在。”
“着你统筹全局,五日后我要看到拿下红印城!”
“遵旨。”
魏若白领命时,吴砚卿斜睨着阶下众人,忽地轻笑出声:“袁帅且慢。”
袁弼刚要转身的脚步顿住。
吴砚卿支着额角:“西南防线也吃紧,袁帅与秦帅即刻起程,替本宫守住西南大门。”
袁弼还没有开口。
梁议朝已拱手:“太后三思!袁帅善攻不善守,西南多山峦密林,恐非良将之选。”
“梁帅是要教本宫用兵?”吴砚卿脸色一沉,“还是说梁帅觉得,本宫该把狮威军调去西南?”
梁议朝额角渗出冷汗,魏若白适时打圆场:“太后明鉴,西南防线确需袁帅这等猛将。白江军惯用火攻,若让沐南军的连弩对上袁帅的寒影骑,倒是相得益彰。”
袁弼抱拳领命时,吴砚卿忽然起身。
她走下丹墀在秦崇山面前停住:“秦帅,本宫给你补五千精锐,可能将功赎罪?”
秦崇山喉结滚动两下:“末将定当死战!”
“死战?”吴砚卿忽然笑出声,“都下去吧。”
两日后归宁城天清云淡
严星楚驻足在书院正厅前,仰头望着新题的“鹰扬书院”匾额。
洛佑中从西厢房转出来,把一本名录递了过去:“你倒会挑时候,现在史学、工事的教习还差着四个缺。眼瞅着就要开课,总不能让学生天天背《千字文》吧?”
严星楚接过手抄本翻了翻,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教习名录:“皇甫密不是荐了六个老先生?工事那块让沈唯之去讲,他整天鼓捣火炮,正好给孩子们开开眼。”
“沈大人要管着军器营,哪抽得开身?”洛佑中捻着胡须直叹气,“昨日还有个举子来应征,一看要教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