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彻,你的东西,你的骄傲,你的掌控,在我眼里,一文不值。
秦彻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周围同情的,恐惧的,看好戏的视线,像无数根针,扎在他的背上。
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那个决绝的背影,和那句轻飘飘的“现在见到了,很高兴”。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掌心。
昨晚被酒杯碎片划破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暗红色血痂。
不知过了多久,在拍卖师尴尬地宣布中场休息时,秦彻站了起来。
人群像摩西分海一样,无声地为他让开一条路。
他没有走向出口,而是迈开长腿,一步步,走上了那座刚刚上演了一场屠杀的拍卖台。
无视了旁边战战兢兢的拍卖师,径直走到那个丝绒展台前。
伸出手,指尖轻轻地,拂过那冰凉温润的玉质棋子。
那是沈妄的,是他不要的东西。
秦彻俯下身,对着站在台下阴影里的林伯,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沙哑到扭曲的声音,下达了命令。
“把它包起来。”
“送到我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