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来结束这无尽的痛苦。再有那个可怜的打工人,因工作致残,本就失去了生活的依靠,满心指望通过法律途径向公司索赔,获得一丝生存的希望。可你却以法律不支持为由,判他败诉。这最后的希望破灭后,他觉得生活再无盼头,只能绝望地从高楼上跳下,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一生。诸如此类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难道还需要我继续细数下去吗?你所作所为,简直罄竹难书,罪大恶极!在这人世间,你凭借着所谓合法的外衣,逃脱了应有的惩处。但今天,我们绝不会再让你逍遥法外,今日,就是你偿还一切罪孽的死期!”
杨宇听着沈凌汐的长篇指责,眼中悲愤未减,却多了几分迷茫与思索。待沈凌汐说完,她缓缓开口:“你们所说之事,看似件件确凿,可其中内情你们真的了解透彻吗?审判罗金利,我是依禁渔法规而行,若开此特例,湘江生态谁来守护?生态失衡,影响的又何止是一家一户?”
“至于执行催债,那是债权人合法权益的伸张,法律赋予他们追讨欠款的权利,我只是依法行事。难道因为债务人的逃避,就要让债权人血本无归?那些选择极端方式的人,背后有着复杂的社会因素,怎能全怪在我头上?”
“刑庭审判,每一条罪名皆有证据支撑,法律的威严不容亵渎。若随意轻纵罪犯,受害者的冤屈又该何处申诉?公平正义又何在?”
“王斌余案,证据不足是既定事实,法律审判讲究的是证据链完整。没有足够证据,我如何能支持他的诉求?驳回申诉并非我本意,可法律程序必须遵守。”
“农家田地被占案,同样是证据缺失。打官司就是打证据,若仅凭一面之词就随意断案,那才是对法律的践踏,对另一方的不公。”
“打工人索赔案,法律不支持必然有其依据,我不能违背法律准则去偏袒任何一方。我所做的每一个判决,都是基于法律条文和证据,虽不敢说尽善尽美,但绝无徇私枉法之心。”
温景安冷笑一声:“哼,说得倒是轻巧。你口中的法律,不过是你冷漠无情的借口。这些家庭支离破碎,难道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杨宇目光坚定地回视:“法律或许有时显得冰冷,但它是维护社会秩序的基石。我承认,这些悲剧令人痛心,但不能因此就否定法律的意义。如果因为个别悲剧就随意更改法律的尺度,那整个社会秩序将会陷入混乱。”
沈凌汐不屑地撇嘴:“少在这里狡辩,今日你必死无疑。”
这时,杨宇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静静站着监督行刑的检察官姚九歌。刹那间,她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不顾一切地哭着用力挣脱法警的束缚,脚步踉跄却又无比急切地朝着姚九歌奔去。她泪流满面,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戚与绝望,大声呼喊:“姚检,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是被冤枉的啊!”
姚九歌面露不忍,但还是朝法警示意,让他们将杨宇拦住带回。法警们迅速上前,架住杨宇的胳膊,尽管杨宇拼命挣扎,却也无法挣脱。“杨宇,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法律的判决不是儿戏。整个审判过程都是遵循既定程序,有大量证据支撑才做出的决定。”姚九歌大声说道,试图让杨宇冷静下来。
听到这番话,杨宇满心的愤懑再也压抑不住,她怒目圆睁,转头对着温景安和沈凌汐破口大骂:“都是你们这两个混蛋,是你们害惨了我!就是你们精心设下这个恶毒的圈套,你们一定会遭到报应的!”姚九歌见杨宇这般辱骂温景安,原本平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不过,多年的职业素养让她很快调整情绪,再度恢复了冷静与克制。“杨宇,请你务必注意自己的言辞。”姚九歌的声音依旧沉稳有力,只是话语中隐隐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不论你内心是否觉得自己遭受了冤枉,骂人从来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式。”
杨宇却不管不顾,继续嘶吼着:“他们就是罪魁祸首,你们都被他们骗了!为什么他们能出现在这里,这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温景安微微皱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到现在还在胡言乱语,真是无可救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