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重干练。
赵红梅点了点头,指着刚刚进来的宋思然对葛淑英吩咐道:“葛淑英,这个新来的叫宋思然,你负责帮助她熟悉一下寝室的各项规章制度。一定要让她尽快了解并严格遵守,明白了吗?”
葛淑英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是,警官,请您放心!”
安排好这些事情之后,赵红梅便与许以柳以及其他几位狱警一同离开了306监舍。她们走到门口时,狱警伸手将门锁上,并发出“咔嗒”一声清脆的响声。
就在这时,宋思然突然冲到大门前,双手紧紧抓住门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上面。她满脸哀求之色地望着许以柳,声音颤抖地说道:“姐姐,真的……真的要把门锁上吗?我……我有点害怕……”
许以柳看着宋思然害怕的样子,轻声说:“这是规定,不过你放心,只要遵守纪律不会有事的。”说完便转身离开。
宋思然失落地转过身,看着监舍里的女囚们,眼里满是警惕。葛淑英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说:“姑娘,既来之则安之。”宋思然默默地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名叫华子义的女囚突然开口喊道:“喂,那个新来的,说说吧,到底是因为啥事儿才进来的?”
听到这话,宋思然身体猛地一颤,她低垂着头,嘴唇紧闭,一言不发。
华子义看到宋思然这般模样,不禁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哟呵,瞧你这样子,还有啥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呢?能进到咱这地方来的人,哪个不是身上背着事儿进来的?难不成还有没事儿闲着跑这儿来体验生活的不成?”
紧接着,华子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一样,转过头对着其他女囚大声嚷嚷起来:“你们瞧瞧,别看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说不定犯下的事儿可比咱们严重多咯,搞不好刑期比咱们所有人都要长呢!”
宋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华子义的这些话,心中愈发慌乱无措,紧张得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这时,一旁的葛淑英微微皱起眉头,冲着华子义呵斥道:“行了,别再说了,人家刚进来,你这么吓唬一个小姑娘算怎么回事儿?”
华子义闻言,很不服气地撇了撇嘴,但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巴,不再吭声。而宋思然则满怀感激地看着葛淑英。
夜幕降临,当其他人都渐渐进入梦乡之后,宋思然却独自一人躺在上铺那张简陋的床铺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一想到自己将要在这座冰冷的监狱之中度过整整漫长的十五年时光,她便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仿佛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曙光。终于,她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悲伤与绝望,忍不住用被子捂住头,压低声音抽泣起来。
然而,她的哭声还是惊醒了同舍的其他女囚。只听得一旁下铺传来华子义不耐烦且充满怒气的责骂声:“大半夜的,哭哭啼啼个没完没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啦?赶紧闭嘴!”这时候,葛淑英轻轻地坐起身来,她那温柔的声音仿佛一阵春风,轻轻拂过宋思然的耳畔:“是不是灯太亮了,所以才睡不着呀?没办法呢,在这监狱里,每天都得开着灯,连睡觉的时候也不能关,不过慢慢习惯就好啦,快闭上眼睛睡吧!”
然而,葛淑英这番话并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让宋思然哭得越发伤心起来。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从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晚的寂静被宋思然的抽泣声打破。就这样,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晨,当其他犯人纷纷起床准备开始一天的劳动时,宋思然依然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劳动场上,宋思然显得心不在焉,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她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失去了光彩,目光游离不定。在搬运箱子的时候,她也是有气无力、无精打采的样子,动作迟缓且笨拙。一旁的狱警耿芳舟注意到了宋思然的异常,她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对身边的许以柳说道:“以柳啊,我瞧着宋思然今天的精神状态可不太对劲,感觉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许以柳闻言,顺着耿芳舟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宋思然那单薄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