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向他,眼神里闪过一丝迟疑——聊开的事,在这说不行吗?但她没多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把图纸放回包里,站起身跟着路宽走出了三零一,踏进了隔壁那间让她隐约有些不安的三零三房间。
路宽步走到沙边,一杯氤氲着白雾的热茶轻轻递到刚坐下的王秀梅手中。
指尖不经意触碰她微凉的手背,他深吸了一口气,开门见山:‘’秀梅,咱俩认识也两个多月了,在昆明那会儿更是一起从鬼门关里闯过来的生死交情,我就直说了——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心思?‘’
这话像惊雷般炸在王秀梅耳边,她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紧,温热的茶水险些晃了出来。
慌乱间,她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指尖反复摩挲着衣角的褶皱,声音细若蚊蚋:路宽,你对我的好,我都一笔一笔记在心里,怎么可能忘了你这个救命恩人?可……可我有家啊,有孩子,还有丈夫,咱俩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
路宽往前凑了凑,膝盖几乎碰到她的腿,目光如炬的盯着她躲闪的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拆穿:‘’得了吧秀梅,李阳已经判了无期徒刑,你还指望着他出来跟你过日子吗?‘’
‘’他怎么知道?!
‘’王秀梅猛地抬头,眼里满是震惊。
李阳被判无期的消息,她只偷偷告诉了年迈的父亲和体弱的婆婆,孩子都没敢透露半句。
他竟然知道的这么清楚,必是一直盯着监狱里的动静——这个念头让他心头一沉,愈笃定路宽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但还是强压下慌乱,咬着嘴唇倔强道:‘’就算他一辈子出不来,他也是我王秀梅明媒正娶的丈夫,这是改不了的事实!
‘’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路宽更急了,声音不自觉拔高,‘’你才多大年纪?难道就要守着一间空屋子,孤零零过一辈子吗?‘’
王秀梅重重叹了口气,温热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眼。
和灵儿分别前嘱咐她‘’只有继续和路宽合作,才能找到他陷害丈夫李阳的证据。
‘’的话不在耳边想起,她眼底马上又泛起一层伤感的薄雾,抬头看向路宽时,眼底又藏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话锋轻轻一转,‘’路宽,不是我狠心,有些事真的身不由己。
你想想,我现在是度假村的当家人,村里老老少少都盯着我呢,要是行差踏错一步,背后指脊梁骨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她指尖轻轻抚摸杯壁,声音放的更柔,带着几分哽咽:‘’其实……我不是心里没你。
在昆明那段日子里,我夜里睡不着时候,满脑子都想着个是这件事。
也是牢里等着我的结丈夫,一边是救过我命、还处处体贴照顾我的你,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这话半分不假——在昆明螺峰山上,路宽拼命护着她,让她动过真心。
可那终究是绝境里的念想,不是她现在能触碰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