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符,瞬间将他浑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他太清楚氰化钾的毒性了——成人经口服致死量不过五十到一百毫克,也就一颗绿豆大小,哪怕只是吸入粉尘,或经皮肤吸收,也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毙命。
洪建心里本就对豹哥存着几分忌惮,此刻更添了层寒意,这戒备森严的高墙内,他究竟是怎么弄到这种剧毒的?
正在思忖着,牢房里的狱友已经陆续回来,他慌忙将那只装有氰化钾的瓶子揣进兜里,几乎是同时,李阳和宋安也走了进来。
这时,一个狱友走到李阳面前,笑着说:‘’李老弟,裁夹克袖口那活儿,还是没太弄明白,你能不能明天再教教我?‘’
李阳笑了笑:‘’没问题,要不现在我就跟你说说?‘’说着拿起图纸,耐心的给他讲解,直到对方完全弄明白,连声道谢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床铺。
李阳打了个哈欠躺下来,没一会儿就出均匀的呼噜声。
洪建望着熟睡的李阳,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日子,李阳没少帮自己,真要对他下手,愧疚感像针一样扎着心。
可若不照虎哥的吩咐办,别说以后还想在省城立足,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高墙都难讲。
他狠狠咬了咬牙,暗道:李阳,别怪我洪建不够意思了,要怪就怪你得罪了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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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他本想趁大家放风时,把氰化钾撒在李阳的枕头上,可李阳没出去,一直坐在床上看设计图纸。
直到中午吃饭,他扒了两口饭,就借口赶回牢房,将氰化钾均匀的撒在里昂枕头上,做的天衣无缝,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痕迹。
随后又趁人不注意,把空瓶子扔进了下水道。
随后拿起那只带着‘’任务‘’的烧鸡,大口地吃了起来。
吃完把吃完把鸡骨头连包装一同扔进垃圾筒,抹了抹嘴巴,若无其事的又走出牢房。
傍晚,从缝纫车间出来,李怕跟着几个人回到牢房房。
累了一天的他刚想往床上躺,牢房的门突然开了——管教领着个新人走了进来。
‘’李阳,你的铺子让给他。
‘’管教冲着李阳说。
李阳赶忙站起身,一脸不解的望着管教。
‘’这是新来的,监狱长看缝纫车间缺人手,特意调过来的。
‘’管教解释道,‘’考虑到你这阵子太辛苦,监狱长给你单独安排了个房间。
‘’
李阳心中顿时一喜,一个牢房挤着七八个人,日夜嘈杂,要是能有自己的房间,正好能安下心来琢磨服装设计。
他忙应声:‘’我这就收拾东西。
‘’
管教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你只把衣服和那些服装设计的东西带上就行。
被褥行李都给留给新人,那边房间里都给你备齐了。
‘’
李阳应着,拿着自己的衣物和一摞图纸,跟着管道走出了牢房。
李阳跟着管教走到一扇铁门前,脚步猛地顿住——这房间,不正是自己当初被判死缓时住过的那间吗?
管教打开铁门,李阳迈进去的瞬间,彻底怔住了。
记忆里那间终年漆黑、霉味呛人的牢房,此刻竟像换了个天地:墙面刷的雪白,映得整个屋子都亮堂起来,原来狭小的窗户换成了宽大的,能透进更多的光,床上铺着簇新的被褥,旁边添了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桌上摆着暖水瓶与搪瓷缸,屋角甚至多了个独立卫生间。
他站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管教瞧出他的怔忡,开口道:‘’李阳,以后你就住这,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
李阳这才回过神,忙笑道:‘’多谢管教。
‘’
‘’这都是你自己努力挣来的。
‘’管教也笑了,‘’好好干,争取设计出更棒的服装。
累了一天,早点歇着吧。
‘’说罢,转身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