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是连个遮风避寒的地方都没有,怕是这冬天都熬不过去。
爸,妈,我也想把他俩接回来住,可心里总犯嘀咕。
就怕他们一时没留神,把富瑶的身世说漏了嘴,让孩子那么小的年纪就得承受到这些,心里该多难受啊。
更怕的是,等李阳出来了,他要是不理解我为啥还管张海涛父母的事,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王秀梅对父亲和婆婆说出了这番顾虑,语气里满是纠结。
王双喜琢磨着说:‘’咱们不如再添点钱,让他们回山东老家去。
‘’何花立刻接话:‘’王老哥,这主意妙啊!
既救了他们,又能断了往后的麻烦。
‘’王双喜转头对女儿说:‘’秀梅,咱爷俩这就就去市里找他们,让他们连夜回山东。
‘’
王秀梅抬眼瞅了瞅时间,估算着天黑前还能赶回来,便没多犹豫便,开动车子拉上父亲再赴市区。
可等他开车赶到市里那处垃圾箱旁,只见垃圾翻的满地狼藉,张长江夫妻俩早没了踪影。
父女俩沿着路边找了好几圈,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心里急的火烧火燎。
偏偏这时雪片子渐渐大了起来,只好先开车往回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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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驶出市区,射灯光柱里忽然映出两个裹着银白雪衣的身影,正互相搀扶着往前挪。
王秀梅眼睛一亮,忙喊:‘’爸,那就是张长江两口子!
‘’她放慢车,远远跟着。
眼看着两人走到路旁一座桥边,竟直直往桥下走去。
王秀梅赶紧把车停在桥畔,和父亲一前一后追着往桥下赶去。
父女俩快步走到桥下,见桥身两侧各有个半人高的桥洞。
靠东边的桥洞里,乱糟糟堆着塑料瓶、废纸箱和打着补丁的旧衣服,像是被人当成了临时仓库。
两人又挪到另一个桥洞前,借着昏暗天光一看——张长江夫妻俩正蹲在里头,把刚捡来的破烂分门别类。
张长江一边用冻的红的手扒拉着废纸,嘴里还不停念叨着什么,声音闷在桥洞里,隐隐能听见几句。
虽是寒冬腊月,桥洞里却弥漫着一股酸馊的霉味,混着破烂堆里的尘土气,呛得人直皱眉。
‘’张长江,你俩放着山东老家不回,怎么干起这捡破烂的营生?‘’王双喜眉头微皱,声音里满是不解,又夹着几分同情。
正埋头整理破烂的张长江闻声抬头,瞧见王双喜的瞬间,本来就冻得僵的手,抖得越厉害了,心头猛地一紧:‘’这王双喜怎么找到这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哆哆嗦嗦地站起身,硬扯出了一抹笑,走出桥洞边说:‘’双喜哥,是你呀!
你咋来这了?‘’
王双喜瞧着他衣衫褴褛、落魄潦倒的模样,心里一阵酸涩,就是生气又是怜悯。
想当年,张长江也是村里风光的村主任,如今竟落魄到靠捡破烂糊口。
王双喜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与质问:‘’张长江,我不是给你路费了吗?怎么没回山东?‘’
张长江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无奈与自责之色溢于言表,重重叹了口气说:‘’双喜哥,我们从你家出来,背着海涛的骨灰,本想着去镇上坐车,到市里买火车票回山东老家。
可到了市里一下车,才现钱全丢了,户口本和身份证也没了踪影。
我们俩没办法,只好先走出市区,把海涛给入土为安了。
‘’说着,他抬手指向一处高岗,那有个被白雪覆盖的小土包。
‘’为了活下去,我俩只能靠捡破烂维持生计了。
‘’
刘玉芝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跟着走出桥洞。
浑浊的眼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还有对这沉重现实的深深无奈。
王双喜叹了口气,又从兜里摸出一千块钱,塞进张长江手里:‘’快回山东老家吧。
‘’
张长江捏着钱,转头看了眼身旁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