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影消失在路尽头才转身进屋。
管教没有把李阳带回他住了一个多月的小黑屋,而是将他领进了另一间大牢房。
他指着一张凌乱不堪的下铺,对李阳说:‘’李阳,这张床以后就是你的了,自己收拾一下。
‘’话音刚落,管教便转身走了出去,紧接着,身后传来‘’咔嗒‘’一声脆响,牢房的铁门被牢牢锁上。
李阳一边收拾床铺,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这间牢房。
他很快数清了,这里一共住了八个人。
把床铺勉强归置整齐后,他躺了下来,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方才与家人见面的画面——战东山夫妇恳切叮咛,王秀梅红着眼眶的嘱托,那些话语还带着余湿。
可转念闷,赵虎那份颠倒黑白的供词、张海涛阴恻恻的话语,又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缠上来,搅得他心头闷,烦躁不安。
这次被人陷害的滋味太痛,他在心里一遍遍告诫自己:往后行事,尤其在这高墙之内,必须步步小心,谨慎再谨慎。
恍惚中,他又想起战东山夫妇跑前跑后,为自己奔波的模样,一股暖流涌上来,心里对这对仗义的夫妻充满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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