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紧,连呼吸都带着疼。
她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去,战龙那边怎会善罢甘休?答案显而易见。
可这话该怎么跟丈夫开口呢?思来想去,终究是躲不过去。
她定了定神,试探着着开口,‘’老公,昨天我在找儿子的路上,看见有人扶着方向盘晕倒了,就赶紧打了120把人送进医院。
后来才知道他是低血糖,补上糖就醒过来了。
我正准备走,却被他叫住,问了咱家的情况,还有我的名字住址。
‘’
她咽了口唾沫,又继续编着这个违心的谎:‘’他说自己是来劳务市场找保姆的,主要是负责打扫别墅卫生,一个月给五千块,还让我辞了现在的工作去他家干。
当时我没敢答应,想着回来跟你商量商量,听听你的意思。
‘’
话说出口,那份违背良心的愧疚,像潮水般涌上来,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
王义听完妻子的话,心头猛一沉。
五千块,这个数目,抵得上他和妻子从前两个月的收入总和。
虽说‘’保姆‘’两字听着不那么体面,说白了就是给有钱人当佣人,可他打心底信得过妻子。
自打结婚,夫妻俩从没红过脸,日子过得蜜里调油。
何况眼下家里正是缺钱的时候,岳母天天得靠药吊着命,自己的身子也不争气……想到这,他更觉愧疚,声音都颤:‘’小玉,去吧,都怪我没用,让家里的担子全压在你身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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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听他这么说,赶紧接话:‘’可他家住城东,离咱家太远了。
我怕有时候回来晚,甚至可能住那,那儿子上幼儿园谁接送?妈又谁来照顾呢?‘’
王义忙不迭的应着:‘’小玉你放心,儿子和妈都交给我!
你就在那安安稳稳地干活,要不……你现在就去找他,说咱们同意了?‘’他心里急得很,生怕这挣钱的好机会被别人抢了先。
小玉又蹙着眉说:‘’可人家别墅那么大,万一干一活忙起来,说不定得好几天回不了家。
我怕你……怕你多心。
‘’
王义忙打断她,语气恳切:‘’咱是去给人家干活的,凡事听人家安排就是,何况你也是为了这个家。
你就踏踏实实做,别胡思乱想。
城东离咱家远,来回跑不光累,一个月车费也得不少。
依我看,一个月回来一两次就行,等了工钱,咱先买俩二手手机,咱随时能打电话。
‘’
他越说越起劲,眼里闪着光:‘’你在那干上一年,咱家外债就能还清了。
到时候先给儿子买身新衣裳,再带着他去游乐场好好玩玩!
‘’
王义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里,浑然不觉妻子复杂的眼神。
小玉望着丈夫这副单纯好骗的模样,听他一笔一划勾勒的好日子,心里像被钝刀割着,疼的喘不上气。
小玉打定主意,先瞒一天是一天,便又接着说:‘’他说等我到明天晚上,要是没信儿,就再去劳务市场招人。
‘’
王义听了这话,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算稍稍落定,急得紧的神经也终于松快了些。
自从李阳被判死刑缓期三年执行后,王秀梅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魄,她整日茶不思饭不想,要么蒙头躺在炕上,睁着眼睛到天明,要么就枯,坐在窗前,眼神空茫的望着连绵起伏的清风山,一看就是大半天。
陈青山和陈凡夫妻俩听说了这事,也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这终究是人命关天的杀人案,法不容情,任谁心里都清楚,这事儿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
众人围着王秀梅,一边唉声叹气的念叨着李阳这辈子命苦,一边笨拙地劝着她保重身体,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一切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豪车缓缓停在院外,车门打开,刘菲菲和战东山并肩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