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伴随着肩头不易察觉的颤抖。
脆弱得让人不敢触摸。
他们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李成山苏醒。
当老人缓缓睁开眼,王秀梅扑到床边,泣不成声:“爸,您醒了就好。”
李成山虚弱地说:“别难过,我都这么大岁数了。
李成山看了一眼王秀梅,又看了一眼李阳,又望向窗外,目光穿过铁栏杆时,混浊的眼睛突然泛起微弱的光,仿佛在寻找记忆里果园上枝头摇晃的青苹果。
可当视线扫过床头的输液架时,那簇光迅黯淡下来,只剩下空洞的灰暗,像被雨水冲刷过的老井,倒映不出任何希望。
老伴何花俯身和他说话,他凹陷的眼窝会泛起水光,瞳孔微微颤动,却在下一秒被咳嗽震碎成星点,散落在枕头上,凝结在药渍里。
接下来的日子,李成山开始接受后续治疗。
化疗的副作用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加不堪重负,头大把大把地掉,吃不下东西,整个人愈憔悴。
王秀梅和李阳日夜守在病房,精心照顾着他。
这天,李成山把李阳和王秀梅叫到床边,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破旧的布包,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和一个有些磨损的玉佩。
“这是咱家的传家宝,我没多少日子了,就留给你们。”
他的声音微弱却坚定。
李阳和王秀梅含泪接过,王秀梅紧紧握着李成山的手,“爸,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李成山笑了笑,眼神里满是慈爱,“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你们别太难过,好好过日子。
现在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富贵有余我那三个孙子。”
‘’大伯,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他们视如己出,。
‘’
李阳说。
‘’阳子,我相信你,这我就放,放心了。
‘’
李成山的话断断续续,呼吸也越急促。
‘’医生,医生。
‘’
王秀梅大声喊着,听到喊声的医生跑过来看李成山的状况,赶忙招呼护士把李成山推进抢救室。
大约二十分钟,李成山从抢救室被推了出来,医生对李阳和王秀梅说:‘’病人现在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病人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各个器官都开始出现衰竭,你们还是回家准备后事吧。
‘’
救护车的鸣笛声撕开暮色,载着满身插满管子的李成山驶离了医院,李阳蜷缩在车厢角落。
死死地盯着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