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风箱一样呼呼作响,是要你平心静气!”
洛德的声音在寂静的石谷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压抑的火气。
“集中精神!
感受你体内那股能量的流动!
它就像……就像血液,但更轻盈,更可控!
不是让你憋气憋到脸红脖子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他看着海拉那副仿佛在跟便秘做斗争的狰狞表情,感觉自己的耐心正在以指数级度蒸。
“那是你的一部分!
是你力量的源泉!
不是侵入你体内的寄生虫!
你用看杀父仇人的眼神瞪着空气有什么用?
它能自己跳出来给你表演个杂耍吗?!”
洛德感觉自己像个坏掉的复读机,还是功率大、随时可能因为过载而内部线路烧毁冒烟的那种。
海拉的努力是真努力,那副全身心投入、与无形之物搏斗到浑身肌肉紧绷、微微抖的样子。
去参加民间掰手腕大赛说不定能靠气势吓退几个对手,但方向全错,效率为零。
洛德感觉自己已经血压爆炸了,人家五月。
一个那么可爱的萝莉,要真起飙来,随手都能弄死几十个人,面前的这货怎么这么废物?
她要么全身紧绷得像块被遗忘千年的花岗岩,精神壁垒厚得连思维都透不过去;
要么就像一团吸饱了水的棉花,精神涣散,注意力飘忽得连只夜蛾都不如。
那滴被洛德寄予厚望、视为关键坐标和保险的神血,在她体内安静得像颗沉入马里亚纳海沟最深处的石头。
别说操控,连让它产生一点“温热”
的反馈都遥不可及。
算了,别侮辱马里亚纳海沟里的石头了,说不定还有个海底喷泉能让它热乎一下。
“老师……我、我感觉不到什么溪流……”
海拉带着明显的哭腔,脱力般地垂下肩膀,“只有……只有一堵墙,又厚又重,我撞不破……”
洛德仰头望天,感觉夜空中的星星都在冰冷地、嘲讽地对他集体眨眼。
他开始极其严肃地思考一个技术性问题:
是不是帝国当年制造这些将军级备用躯壳时,为了绝对安全,防止未授权启动。
直接把内部的能量操控接口用物理或者逻辑方式给彻底焊死了?
或者更离谱点,这压根就是个展示用的模型机,根本没装驱动程序和能源核心?
此时的洛德,感觉自己完全懒得想了,甚至把这货是个封印物的想法都慢慢的拉低了。
毕竟对于洛德而言,他并不觉得深渊这群玩意儿能傻成这鸟样。
这几日也是疯狂的翻各种资料,大概翻出来个大概,透露的消息很少。
只说明了帝国当年,已经初步受到深渊的扰乱,才开始了潘多拉多躯体制造的计划。
第三日……
洛德已经完全受不了这傻货了,准备直接整个大的,让这女人看看啥叫神血!
在经历了又一个令人绝望、除了收获海拉更多沮丧和自我怀疑之外毫无进展的夜晚后,洛德决定改变策略。
他意识到,对于海拉这种认知水平还停留在“原始社会”
的家伙,光靠语言描述是苍白的。
啊,毕竟理论上烧开水跟可控核聚变,本质上没啥鸟区别。
但是区别真的很大啊!
她需要一次直接的、碾压式的、足以颠覆其世界观的、属于他洛德风格的视觉冲击。
于是,在第三晚,同样的采石场,当海拉又一次对着体内的“墙”
徒劳无功时。
洛德沉默地走到了场地中央。
他没有看海拉,只是随意地活动了一下脖颈,出轻微的骨骼脆响。
然后,在海拉茫然的目光中,他做了一件让她瞠目结舌的事情。
他开始慢条斯理地脱掉自己上身那件略显陈旧的粗麻布外衣,动作仔细。
甚至小心地掸了掸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