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无形的战线。
一边是充满生命热情的集体劳作,一边是无声无息的死亡收割。
而他,恰好站在两者之间的平衡点上,悠闲地吃着瓜,偶尔挥挥手决定黑暗生物的生死。
“五十七,五十八……”
他甚至在心里默数着,并非出于炫耀,只是习惯性的数据记录。
“我操嘞,这么多?不对吧,这怎么这么多狼啊?”
此时洛德的确有些疑惑,不管怎么说,这狼的说的的确有点过多了吧?
“这狼群的纪律性比想象中差,看来真是乌合之众。
新狼王看来也是个激进派,不懂可持续展。
看来又得激情种玉米。”
夜更深了,劳作者又换了一轮。
巴顿老爷子终于被族人们强拉着退下来休息,老人喝着热汤。
还在大声指挥着年轻人的动作。
乌尔夫那小子又冲了上去,干劲十足。
洛德依旧守在树上,箭壶里的箭矢在缓慢而稳定地减少。
下方的劳作持续着,歌声断续,火把燃烧偶尔出噼啪声。
一切都沉浸在一种疲惫而顽强的节奏中,对远处黑暗中生的无声屠杀毫无所知。
“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
当最后一支箭矢离弦,带走最后一只试图迂回包抄的、格外狡猾的老狼后,森林边缘那令人不安的窸窣声和绿油油的眼睛终于彻底消失了。
只剩下风吹过草叶和森林的呜咽声。
洛德从树上轻盈跃下,落地无声。
他走到那些狼尸旁,大致检查了一下。
大多是老弱病残,印证了他的猜测——狼群内部权力更迭的牺牲品。
“七十八……收获不错。”
他低声自语,语气里没有兴奋,也没有怜悯,更像是一个清点完仓库的管理员。
“浪费可耻。”
他伸出手,掌心悄然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无数的血肉喷涌而出,将其覆盖钻入体内。
一种越这个时代理解的力量开始作用。
最近的那具狼尸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压缩。
血肉、骨骼、皮毛乃至最细微的神经末梢,都在瞬间被分解、吞噬。
化为最纯粹的生物质能量,涓滴不剩地流入洛德体内。
“嘎嘣脆,狼肉味。”
他面无表情地评价着这古老玩笑的生理感觉,走向下一具。
效率极高,片刻之后,七十八具狼尸便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仿佛从未存在过,只留下草地上一些难以察觉的压痕。
做完这一切,他才开始回收箭矢——这些是巴顿老爷子的财产,需要归还。
箭矢大多完好,只是需要擦拭干净血迹。
毕竟不擦干也会生锈,也会被别人现。
当天边泛起第一抹鱼肚白时,持续了一天一夜的割草比赛终于进入了尾声。
最后一片草甸被清理干净,巨大的草垛如同丰碑般矗立。
所有人都累得几乎虚脱,但脸上都洋溢着巨大的成就感和满足。
洛德早已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巴顿家族的营地。
将擦拭干净的弓箭一丝不差地放回了原处,仿佛从未有人动过。
他混在迎接英雄归来的人群中,看着乌尔夫几乎是被抬回来的,看着巴顿老爷子虽然疲惫却依旧挺直的脊梁。
“洛德大哥!
你……你晚上去哪了?
你没看到……我们……我们太厉害了!”
乌尔夫瘫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对洛德说。
洛德笑了笑,递给他一碗水:“四处转了转。
嗯,你们确实厉害。”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语气轻描淡写,“晚上好像挺安静的,没什么野兽来打扰。”
“那当然!”
乌尔夫不疑有他,骄傲地喘着气,“火把这么多,人这么多,还有重兽在,那些狼啊豹啊,不敢来的!
毕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