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只有被冒犯的愠怒。
“查拉特,”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像冰冷的铁块砸在地上,“你的礼仪呢?谁允许你如此失态地闯入我的书房?”
“父亲!
求您!”
查拉特扑到书桌前,双手撑在光滑的红木桌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白,“放了沙乐儿!
她不是故意的!
堂叔他……”
“够了!”
家主厉声打断他,眼神阴鸷,“那个不知廉耻、胆大妄为的乡下丫头?
她不仅擅闯私人领地,还公然袭击家族成员!
简直罪无可恕!
将她暂时收押,已是看在她父亲那点微末身份的面子上!
至于如何处置……”
他冷哼一声,重新拿起羽毛笔,“我自有决断,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滚出去!”
“父亲!”
查拉特还想争辩,却被两名如铁塔般矗立的护卫强行架出了书房。
他被软禁了。
无论他如何哀求、怒吼、甚至以绝食相逼,都无法踏出房门一步。
他。
他像一头被困在黄金囚笼里的幼狮,徒劳地撞击着无形的栅栏,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被夺走、被践踏。
时间在绝望的煎熬中变得无比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酷刑。
他得不到任何关于沙乐儿的消息。
直到……三天后的深夜。
一名从小照顾他、对他心怀怜悯的老仆人,趁着守卫换班的间隙,偷偷塞给他一张沾着泪痕的纸条。
借着窗外惨淡的月光,查拉特看清了上面歪歪扭扭、却足以让他魂飞魄散的字迹:
“少爷……快……地牢……沙乐儿小姐……不行了……老爷……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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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查拉特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腥甜涌上喉咙!
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积攒了三天的绝望和愤怒化作一股毁灭性的力量!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狂狮,撞翻了阻拦的守卫,此时的男人如同暴怒的狮子一般,夺过守卫的长刃贯穿喉咙。
这是男人第一次杀人,但是暴怒的男人早已不在乎他人的性命。
打倒了闻讯赶来的仆人,此时的男人虽然依旧偏瘦弱,但是多年的学习下对于近身格斗远比潮人更加犀利。
不顾一切地冲向庄园深处那阴森冰冷的地牢!
地牢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血腥味和……一种刺鼻的、带着甜腥的诡异药味。
昏暗的油灯光线下,查拉特看到了让他永生永世都无法磨灭的景象。
墙角肮脏的干草堆上,蜷缩着他心爱的女孩。
仅仅三天!
那个像阳光一样明媚、像火焰一样热烈的沙乐儿,此刻却如同一朵被狂风骤雨彻底摧残凋零的花。
她紫罗兰色的长失去了光泽,枯草般纠结在一起,沾满了污垢和暗红的血块。
她身上那件单薄的裙子早已破烂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和淤青。
有些伤口深可见骨,边缘已经溃烂黑。
她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原本饱满红润的双唇干裂紫。
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最刺眼的,是她嘴角残留的一丝黑紫色的血迹,和身边一个打翻的、散着甜腥气味的空碗。
“沙乐儿——!
!
!”
查拉特出一声撕心裂肺的、不似人声的悲鸣,扑了过去,颤抖着将她冰冷瘦弱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
滚烫的泪水瞬间决堤,滴落在她毫无血色的脸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怀抱和温度,沙乐儿极其艰难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曾经璀璨如黑曜石的眼眸,此刻浑浊黯淡,布满了血丝。
却依旧在看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