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和商业话术,在这个赤裸裸的站队问题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总不能说“看谁给的钱多”
吧?
那也太掉价了,掉价不是问题,主要是会把两边都得罪死。
跟神州的话,神州目前的军备储量足以让整个家族一年顶上。
曾经十数年的生意。
但是神州跟链接圣堂目前处于时日,虽是盟友,但是随时随地可能会捅刀子的状态。
炼金圣堂可能那边好点,虽然占了整个家族一半的贸易链,但是也不至于直接把半条命扒下来!
说帮神州?
那炼金圣堂那边立刻就是滔天巨浪。
说帮炼金圣堂?
那今天这生意就别谈了,搞不好舰队都得被神州的炮口“目送”
离开。
暂时盟友对于神州跟炼金圣堂而言,这个暂时甚至只能说是利益捆绑!
说中立?两边不讨好,显得毫无价值。
冷汗顺着鬓角滑落。
凯撒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度疯狂运转,试图在绝境中找出一条生路。
他张了张嘴,却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口才在这个致命问题前哑火了。
曾经面对的,要么是各种雇佣兵或者是其他官员自己完全可以以自己的体量去压倒别人,再不济是主教这种只看重利益,想怎么说都无所谓的。
可是丁无痕在搞什么?为了报复自己?不太可能吧,如此位高权重的人,就是为了恶心自己两句?
难道是为了警告什么吗?
家族这么多年来也没去神州搞过事啊,曾经,神州跟炼金圣堂开战,家族也是选择中立状态。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沉默如同实质的压力,让舰桥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就在凯撒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时,丁无痕忽然又开口了,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戏谑的轻松。
仿佛刚才那个致命问题只是随口一提:“呵,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了。”
他摆了摆手,像是拂去一粒灰尘,“那么,换一个简单点的问题吧。”
凯撒心中猛地一松,如同溺水者终于将头探出了水面,但随即又提了起来——这位靖祸君的问题,从来就没有“简单”
的!
绝对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在霍霍人!
丁无痕看着凯撒紧张的样子,脸上那抹邪气的笑意更浓了,他慢悠悠地问:“你们阿斯卡波家族那位真正的族长,那个老种马……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让你这个代理族长跑到这前线来谈军火生意?”
他特意强调了“真正的”
和“代理”
。
凯撒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站队问题更私人、更敏感!
关于老族长的去向,是家族最高机密之一,牵扯到一些极其复杂家族问题。
他不能说,至少不能在这里,对丁无痕说。
他再次陷入了沉默,比刚才更久。
额角的汗珠更明显了,但凯撒这么多年,么人没见过?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字斟句酌,每一个词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尊敬的靖祸君……关于家族长的去向……请恕我无法详述。
我
只能说,他因为某些极其重要且……迫不得已的原因,必须暂时离开家族核心,处理一些事务。
因此,家族的重担,才暂时落在了我的肩上。”
他尽量让语气显得诚恳而无奈。
丁无痕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伪装。
然后,他忽然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果然如此”
的了然和一丝毫不掩饰的嘲弄。
“我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新鲜玩意儿。”
丁无痕意兴阑珊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头出轻微的咔吧声,仿佛刚才那场充满机锋的交锋只是无聊的消遣。
“行吧,凯撒先生。”
他转身,不再看全息影像,语气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