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先生,洛斯林德有不少孩子喜欢你的探案故事,我在报纸上也看过几篇。我个人一直很好奇你的……演绎法?”
“嗯哼~”夏洛克挑了挑眉。
“听说你可以从领带上识别出一名机械工程师,从右手的拇指判断出一个锅炉工?”
“是的。”
“还能通过鞋面上的泥点,推测出对方一整天的行程,乃至家庭结构与性格缺陷?”
“最基础的推理。”
蒂塔尼亚轻轻吸了口气,眼中愈发好奇。
“那……你看看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女皇陛下,在下强烈建议不要这么做!”
“这可万万使不得!”
“陛下慎重!!”
夏洛克还没开口,奥菲斯的另外三位代表却齐刷刷抢先劝阻,语气之诚恳,神情之悲壮,那就好像是在劝女皇不要自杀。
蒂塔尼亚一怔,随即被他们的反应勾得笑意盈盈。
大树海的生活千年如一日的枯燥,难得遇到这么有趣的人和事,她自然不能错过。
毕竟不出意外的话,她和这位人类侦探的会面此生仅此一次了。
蒂塔尼亚随即露出温和的淡笑:
“没关系,自由发挥就是。”女皇目光带笑:“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
这他妈是说不说错的问题吗!?
杜高特内心崩溃呐喊。
就在今天前往洛斯林德的路上,夏洛克把他死死埋在心底三十年的性癖给生生挖了出来!
麦考夫一把揪住夏洛克的衣领,在他耳边狠狠低吼:
“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最好心里有数!”
夏洛克一甩胳膊挣脱,淡定地理了理风衣领子,抬头看向皇座上那个举止端庄、笑意温和的漂亮女人。
他目光毫无收敛,从她的发梢扫到靴底,毫不掩饰审视的意味,让旁边女仆长的眉头不悦的皱起。
蒂塔尼亚倒并不恼,反而轻声道:“不急,你可以慢慢——”
“你是个作风散漫、毫无时间观念、自理能力极其低下的女人。我确信你今天在会议开始前三十分钟,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磨蹭。”
女皇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夏洛克语速飞快地接着道:
“你过去有严重的自杀倾向,虽然目前趋于缓解,但我建议定期找专业人士疏导情绪。”
他指尖夹着一张名片,淡然递出:
“约翰·华生,我的助手。虽然思维有点迟钝,但在心理学方面,我相信他会比你床头的那些休闲读物可靠得多。”
空气骤然凝滞。
蒂塔尼亚神色微僵。
希鲁夫脸色阴沉,对方如此讥讽自己的君主,让她恼怒至极。可偏偏……她完全无法反驳。
这些话都是真的……
另一边,杜高特和兰斯洛特把脑袋埋的极低。麦考夫的眼神更是几乎要杀人,如果眼神真能杀人,
杜高特和兰斯洛特双双低头装死。麦考夫则咬牙切齿地瞪着弟弟,若目光真能杀人,夏洛克恐怕有九条命都不够用。
察觉哥哥的杀意,夏洛克小声辩解:
“我已经很含蓄了。”
“你——”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突然响起,打断了麦考夫的怒吼。
女皇陛下鼓着掌,轻轻颔首道:
“完全正确,福尔摩斯先生。”
夏洛克嘴角不自觉扬起:“其实我还知道——”
“陛下抱歉!”
麦考夫再也坐不住了,猛地一把将夏洛克推到一旁:
“舍弟的胡言乱语,唐突了陛下。”
“让他说完嘛。”
蒂塔尼亚摆摆手,眸中闪着光,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很有趣不是吗?”
“这……”
麦考夫心底升起一阵很不好的预感:
“陛下,要不还是私下……”
“我还知道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