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有个发小,名叫丁石,两人自幼一起玩耍,一同进山。
丁石见华芝越长越美,心生爱慕,几次三番私下里找机会向华芝表白心意,却都被华芝婉拒。
本来嘛,这种事你情我愿,强求不得。
奈何丁石心胸狭窄,被拒后竟因爱生恨。
一次在城里,恰逢严府恶少严耀祖带着恶奴们招摇过市。
丁石有意攀附他,便将高华芝容貌出众之事添油加醋地告诉了严耀祖。
严家乃是当地首屈一指的土豪,田产众多,仆从如云,养着七八十号如狼似虎的恶奴。
严父与县太爷称兄道弟,又不知用何手段,结交了一位据说会些邪门法术的恶道士贾荣,更是横行乡里,无法无天。
严家父子皆是好色之徒,但凡听说或见到稍有姿色的女子,便想方设法弄到府里蹂躏,父子同乐,日夜宣淫。
乡民们对其恨之入骨,却是敢怒不敢言。
严耀祖从丁石口中得知高华芝貌美如花,顿时心痒难耐。
他手下有一个善于出谋划策的狗头军师,献上一条毒计。
他们随意从野草地上抓来一只蛐蛐,关在精致的笼子里,假借入山打猎之名,带着十余名恶仆,浩浩荡荡直奔高家所在的山村而来。
事发当日,高父与高华清如同往常一样,早早便进山设置陷阱、寻找猎物,家中只剩下高母与华芝二人。
严耀祖一行人故意从高家院子门口经过,随后一口咬定高家散养的鸡啄食了他们的名贵蛐蛐黑阎罗。
高母久闻严家恶名,心知不妙,见他们来者不善,一边强自镇定应付,一边急忙使眼色,让身后的华芝赶紧从后门逃走。
华芝机警,找了个借口进了屋,转身便从后门溜出,熟门熟路地奔向屋后不远处的连绵群山。
那里峰峦叠嶂,林深草密,道路错综复杂,外人进去极易迷路。
但高家姐弟自幼在山中玩耍、跟随父亲狩猎,对那片区域却是了如指掌。
等严耀祖心中不耐,命恶奴们强行冲进高家几间破旧的土房搜索,意图拿人抵债时,哪里还有华芝的踪影?
严耀祖恼怒之下,留下大部分恶奴在高家看守、威逼,自己则带着两三个亲信悻悻而去。
待到傍晚时分,高家父子背着猎物从山中归来,还未进家门,便感受到了一种不祥的气氛。
见到这群守在家中的恶奴,听到那匪夷所思的天价索赔,高父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天塌地陷。
高华清知道他们故意无事生非,本来想要拼命,被高父拦住。
那群留守的恶奴,再次声色俱厉地重复了一遍赔钱或交人的最后通牒,便骂骂咧咧地暂时离开了高家院子。
恶奴们刚走,高家小院内便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高父望着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屋子,发出了那声绝望的叹息。
高母的哭泣更是如同针扎般刺穿着原主高华清的心。
高家三口愁肠百结,华芝一个人躲在山里,极其危险。
高家父子想找到她,将她安置到更安全、更隐蔽的地方。
二人等到天色擦黑,便提着昏暗的灯笼,凭借对地形的熟悉,悄悄进山寻找华芝。
他们找了几个华芝可能藏身的熟悉山洞,果然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小山洞里找到了又冷又饿、惊恐未定的华芝。
然而,就在父子三人在山洞中团聚,还没来得及商量出个稳妥对策之时。
那群本该已经离去的恶奴,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在洞口。
原来,他们假意离开,实则暗中潜伏,料定了高家父子放心不下华芝,必定会进山寻找。
他们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果然奸计得逞。
见到华芝之后,恶奴们狞笑着便要上前拿人。
年轻气盛的高华清血气上涌,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姐姐被带走?
他怒吼着冲上前与恶奴们扭打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