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道极其细微，却散发着恐怖波动的墨绿色气息。
如同毒蛇般从雅斯塔伤口处剥离，转眼就没入萧天策的眉心。
“啊——！！”
一阵无法形容的痛苦，瞬间席卷萧天策的每一寸意识！
就好像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他的灵魂。
又像有一只无形巨手将他不断撕扯、蹂躏，要将他的意识彻底碾碎。
更有一股冰冷、充满无尽毁灭欲望的意志疯狂冲击着他的理智防线！
那不是雅斯塔的痛苦。
而是魔气本身携带的、纯粹对生命与秩序的破坏欲！
眼前幻象疯狂涌现，宇宙崩灭、星辰腐朽……
让人感觉，一股无尽的空虚感袭来。
无尽的毁灭图景冲击着他的心神，让他几乎沉沦。
“不如就此死去……”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硬生生掐灭。
自己引以为傲的灵魂强度，在这种神魔级别的痛苦与侵蚀面前，竟然显得如此渺小。
他只能死死咬住“清醒”二字。
灵魂深处，那一点的不灭真意，是他前世在无数次生死磨砺中锻造出的意志。
如同狂风暴雨中的灯塔，顽强地亮着。
还有着一丝执念，那个在他面前抹杀杨瑾瑜灵魂的半神，他还没有杀死！
“不过是毁灭的力量，也配让我屈服！”
他的灵魂在剧痛中发出无声的咆哮。
“其二，悟其衡，掌其度。”
雅斯塔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像暂时压制住了他的痛苦。
“仅仅承受痛苦是不够的。
你要在痛苦中，在毁灭的侵蚀下，去感受生命本源与之对抗、纠缠、试图将其转化的过程。
生命与死亡，创造与毁灭，看似对立，实则一体两面，循环不息。
死亡是生命的终焉，亦是新生的土壤。
毁灭是秩序的崩塌，却也为重建开辟了空间。”
随着她的话语，萧天策在剧痛中突然捕捉到一丝微弱的“绿意”。
那是雅斯塔的生命本源。
正在那恐怖的魔气核心深处，艰难地存在着。
就好像是在腐土中发芽的种子。
那是一种更深度的法则运用，超越了简单的对立。
达到了某种微妙的、危险的的平衡点。
萧天策心头一怔。
他前世参悟的毁灭法则，在这一刻好像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毁灭不是终点，而是过程的一部分。
前世，他就已经在感悟生命的力量，在雷劫中悟出生机。
如今这份感悟更加清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