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道报完信便跑了。
黛玉立即让林七出了宫。
那蒋玉菡也是个利索人,不等别人来打听袭人的下落,他便逢人倒起了苦水。
“幸得家中没多少钱财,可她卷跑的那些却是我这么多年来的积蓄啊”
一众邻里皆唏嘘不已,更有亲眼目睹到那天袭人跟着付三儿他们往街上去的,这下,即便有人质疑,也站不住脚了。
花家跟蒋家离的不算远,很快便听到了传闻。
一家老少都跑了过来。
只见蒋玉菡蓬头垢面,一脸灰败的坐在院中喝酒,婆子则是满脸担忧的在一旁劝导着,蒋玉菡一早回来便叮嘱了她,她可不想这把年纪了再被卖了,自然不会不分轻重,自家夫人没了,她得照顾好老爷,以后再娶一个就是了。
倒也不是婆子有多么凉薄,而是这世道世情便是如此,长情深情的男人堪比稀罕物了,就算她不认同,还能改变的了什么吗?
主仆二人相互配合着,但蒋玉菡是真的伤心难过,那副样子倒不是装出来的。
花家人见他如此,太重的话都卡住了。
花自芳夺了他的酒杯,“妹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妹妹的性子,绝不可能做下此等糊涂事的。”
蒋玉菡委屈的抖抖下巴,拿起酒壶灌了一口,“可人家瞅的真真的,她跟野男人背着个大包袱走的,而且,家中的钱财不见了,你告诉我,她这不是她跟人私奔了,是干什么去了?”
花大娘皱着眉,将婆子拉到了一边,“你一直陪着她,从前就没瞧出什么来吗?”
婆子摇摇头,“夫人出门的时候,只偶尔的会带上奴婢,那天,我是第一次见到那个叫什么三的人。”
“那人,相貌如何?穿着上又如何?”
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即便犯了错,花大娘还是希望她能过的好的。
说到这个,婆子下意识的一脸嫌弃,“那人长的远不如咱家老爷,至于穿的,那夜香捡粪篓的都比他强。”
“什么?你没看错?”
花大娘的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亲家老太太,奴婢的眼神好使着呢,那人一看就是在那街上瞎混的主,也不知道夫人是咋想的?”
花大娘的脑袋一阵眩晕,婆子忙扶住了她,听到她的惊呼声,花自芳的媳妇忙跑了过去,“娘,娘,您怎么啦?”
花自芳也顾不上跟蒋玉菡掰扯较劲儿,抱起他老娘便离开了。
院中的主仆二人齐声叹了口气。
此后的一段日子,花家再没上过门,所有的街坊邻居也都认为花袭人是跟人跑了。
只有知道真相的蒋玉菡在午夜梦回时,独自黯然神伤。
那次,林三他们跟着花自芳到了北城,当时并没有太大的现,而是在连续蹲守了数日之后,才确定了这幕后之人是齐郡王。
不同于水家的严防死守,齐郡王府在早先就被黛玉安插了钉子了。
既然他想搞票大的,而且那些刀剑都已经被换掉了,那便只有张网以待了。
近卫营的一队人马又被分成了五支小队,悄然的分驻到了贾林谢李郭五家去了。
贾敏又从庄子上将温氏兄弟训练好的人手调了一批住进了林家老宅。
冯槐也回了一趟忠国公府,传达了贾赦的一些安排。
不多时,几个精壮的小厮模样的人手执贾赦的亲笔书信去了阎家,隔天,阎家便举家搬到了贾家的一处别苑。
贾宝玉和贾环母子也都被接到了府中。
贾珍干脆利索的再次闭门谢客,他家的大门侧门全都用装满了沙石的麻袋给堵上了,独留了东北那处的角门进出,两个孙子去学堂都是从忠国公府的后门去的,而且身边的护卫还分了明的暗的。
一种紧迫的压抑悄然的弥漫着。
黛玉得知了花袭人的变故因由,心下对警幻的惧意反而少了些,更多了一份面对面的期待,甭管打不打得过,那心气儿可松不得。
对于辛锣一行的行踪,不光在黛玉贾赦的监控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