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是你待在我身边修炼，等修炼到红衣厉鬼级别，再去报仇。”
“但你是鬼魂，一旦手上沾染了活人的性命，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就再没有投胎的机会。”
“一旦开了杀戒，你的神智灵魂也会受到污染和反噬。”
“这种反噬不影响你的实力等级，但却会影响你的意识。”
“沾染的人命越多，你的污染就会越多，最后会一点点丧失理智，彻底沦为没有自我意识和思想的杀戮恶鬼。”
当然，明笙说的这些，只适用这个世界，是这个世界本身的规则。
每个世界有每个世界的法则。
其它世界自然有不一样。
“第二个方式就是用司法手段，我帮你制造一切真相证据，举报给各部门。”
“采用律法和网络曝光的手段，将一切真相公布，将凶手全网曝光，由法律来制裁他们。”
“当然，这样的结果，同样也有弊端。”
“你也说了，他们那些人身份不一般，这种事情，除非是判处死刑，且立即执行，没有缓期的那种。”
“否则到最后，都是死刑变无期，无期变有期。”
“有期变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变十多年，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人家顶多坐五六年，就悄声出来去国外了。”
“再过个几年，又回归，继续舒服潇洒度日。”
陈雪也确实是有些聪明在的，当即就抓住了重点。
“大人有办法让我保持意识思想吗？”
明笙喜欢跟有脑子的人说话，当然，鬼也一样。
如果没脑子的，那就足够听话。
若是那种没脑子，又不懂听话的，这种人，明笙素来无视。
前提是不犯到她面前来。
明笙唇角微微扬了扬：“这就是另外的价码了。”
陈雪眼睛一亮，如果能亲手报仇，谁乐意将报仇机会交出去！
任谁来还公道，都没有自己亲手报复回去，来的舒坦爽快和满足。
“请大人明示。”陈雪越发乖顺恭敬了。
当然，自从被明笙随手就扇飞后，她一直都很恭敬。
“不止今后你是我的鬼，而是往后你漫长的鬼生，除非魂飞魄散，消散在世间，否则你将永生都是我的鬼。”
陈雪这样被害死，且死的惨的，通常都怨气极重，心有执念和不甘。
是最有机会修炼成红衣厉鬼的。
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也会动脑，能听话，那自然是要收为己用，永远给她打工的。
这个世界的规则不容，那就给她换个能容的世界就好。
到时候等她离开这个位面，就把陈雪和慕容瑜母女三个，都送去给桑祭。
有了她打下的烙印，以后在其他位面，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随时召唤，为她做事。
陈雪之前说以后就做明笙的鬼，就想着也就几十年。
明笙再厉害，那也是个凡人，寿数也就几十年。
顶多这样厉害的大师，有自己独门的长寿秘诀，到时候活过百来岁。
那也就一百多年而已。
对于成了鬼的她来说，代价也不算特别大。
但现在听明笙的意思，似乎大佬还能活得更久？
除非她魂飞魄散，否则将一直听话追随。
难道是要她，在明笙死的时候，跟着一起殉葬？
陈雪有点迟疑。
毕竟死过一次了，现在成了鬼，她不想再死一次。
可如果不想再死一次，那她的仇怎么办？
如果按照之前的价码，选第一个方式。
那她报仇后，那么多条人命，最后肯定意识被吞噬。
没了自我意识的鬼，还是她自己吗？
那肯定不是了。
那将是新诞生的鬼，不是她了。
那她同样也跟死了一样。
既然如此，反正都是死，如果答应明笙的新价码，至少，她还能清醒的过个一百多年，再魂飞魄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