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似乎是个熟人,但我想不起来他的模样。’
‘十月十六,宴席已经结束有一段时间了,但这几日,每到夜间,我便抑制不住的陷入沉睡,在梦中,似乎重新回到了那场宴会。
只不过……好奇怪,所有人的模样都变了,我看得见,对桌的那个年轻人,饮下酒水之后,身体一点点变成了黄沙。
与他一起来的同伴,身体生长出来触须,还不断流淌出来黑色的海水。
我旁边的那人,目光不断看向我,身体变得干枯,僵硬,像是一具尸体。
而我……而我……’
纸上的内容,就到这里戛然而止,前面的文字还算流畅,到了记录十月十六号的时候,文字已经变得有些杂乱,文字时大时小,有时还有不自然的笔锋扭曲与延长,这东西与其说是一封信,倒更像是随笔记录下来的日记。
好像没写完。
袁截想到这里,也不再纠结这金钵,转身向山下的方向走去,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金钵里的信只有三分之一,剩下的信,在另两个钵内。
顺着山路,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袁截也算是熟门熟路,比起上山花费的时间,快了许多。
“又有人来了?这位……你还敢回来!”
袁截一只脚刚踩进亭子里,钵内就传出来这么一句话,紧接着场面陷入诡异的沉默。
袁截的动作没停,提着长枪,跑到石桌旁边,看了一眼钵内,依旧是半钵水,但水里,也能看到一只血色的大虫,顶着一张雌雄难辨的脸,正在吞吃着一具具干尸。
走!袁截直接蹦起来,一下子就进到了钵里,他的目的很明确,一是杀虫,二是抢信。
从天而降的袁截,坠落中还夹杂着风声,立刻吸引到了身底下那只大肥虫的注意。
“吱!”
没有语言的引诱,对方直接吱吱的叫了起来,熟悉的招式,但袁截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
“咕噜咕噜!”
“咕噜咕噜?吱?”
在那么一瞬间,袁截捕捉到了它脸上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