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略了你和家庭。”
林婉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下文。
“城南那个项目完成后,我会轻松很多。
到时候我们真的去旅行吧,你想去哪?欧洲?马尔代夫?”
“到时候再说吧。”
林婉微笑道。
她的平静让陈默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忽然明白,林婉不再争吵不是因为满意,而是因为不再在乎。
他宁愿她脾气、抱怨,而不是这种无动于衷的平静。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陈默试探着问。
林婉注视着他,许久才轻声说:“陈默,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你说过什么吗?”
陈默愣了一下:“当然记得,我说会一辈子对你好。”
“具体怎么说的?”
林婉追问。
陈默努力回忆:“我说我会爱你,尊重你,支持你,无论贫穷富贵”
“你说:‘我可能不是最富有的男人,但我保证,我的所有都将与你共享,我的未来每一步都会有你。
’”
林婉平静地复述,“而现在,你开始觉得我是负担了。”
陈默想反驳,但林婉继续道:“我不怪你。
人到中年,压力大,我理解。
但我不能接受的是,你开始把我放在对立面,像防着一个会占你便宜的外人。”
“我没有”
陈默的声音缺乏底气。
“有的,”
林婉依然平静,“你计算我花的每一分钱,忽视我的每一个情绪,对外人慷慨对我吝啬,对未来规划闭口不谈。
我在你眼里,已经从爱人变成了需要管理的成本。”
陈默沉默了,无法反驳。
“我需要一段时间。”
林婉最后说。
“什么意思?”
陈默警觉地问。
“我想搬出去住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陈默彻底慌了:“就为这些?我可以改!
真的!
我需要你,这个家需要你!”
“不是需要,陈默。”
林婉摇摇头,“需要和爱是不同的。
我需要思考的正是这个问题——当你不‘需要’我时,还‘爱’我吗?”
第二天,林婉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暂时搬到了朋友空置的一套小公寓里。
陈默试图阻止,但林婉的态度坚决而不失礼貌。
独处的日子里,林婉重新找回了部分自己。
她接更多设计项目,参加行业交流活动,与老朋友重新联系,甚至报了一个油画班。
她现,离开陈默的算计眼光,她依然有能力活得很好。
而陈默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
外卖吃腻了,衬衫找不到,家里杂乱无章,更重要的是,他失去了情感上的锚点。
他尝试给林婉消息,打电话,但她回复礼貌而简短。
一个月后,陈默突然出现在林婉的临时住处,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这是什么?”
林婉问。
“公司股权转让协议,”
陈默说,“我把公司3o的股份转到你名下。
还有,这是我们所有银行账户的联名卡,主卡你保管。”
林婉惊讶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觉得我在意这些?”
“因为我在意过,”
陈默声音低沉,“我用金钱衡量了一切,包括你的价值。
现在我明白了,这不是补偿,而是重新开始的基础。”
林婉翻阅文件,摇摇头:“我不需要你的公司股份,陈默。”
“那我该怎么办?”
陈默的声音几乎绝望,“告诉我该怎么挽回?我不能失去你。”
林婉注视着他憔悴的面容,轻轻叹了口气:“我要的不是钱,而是尊重和共情。
当你开始算计我,我觉得自己像个雇员,而不是妻子。”
陈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