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匆匆赶来。
无论她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解“年轻人别冲动”
、“磨合磨合就好了”
,陈远只是沉默地摇头,眼神里一片荒芜的寂静。
刘大妈无奈地看向林晓,只见她瘫坐在衣服堆里,眼神空洞,嘴里反复念叨着:“他说过给我幸福的…他说过的…”
像一句失灵了的咒语。
当林晓面无表情地打包完那堆积如山的七箱衣物离开时,这个曾经象征新生活开始的狭小空间,仿佛被彻底掏空,又仿佛被那些带不走的、无形的沉重彻底填满。
陈远最后扫视了一圈这个承载了三个月荒诞婚姻的屋子——角落还遗落着一只林晓的毛绒拖鞋,桌上有半袋她没吃完的薯片,空气里残留的廉价香水味混合着外卖的油腻气息。
他俯身捡起那只拖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它轻轻放在了门边的鞋架上。
然后,他提起自己那个唯一的、轻飘飘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关上了门。
楼道里,那枚鲜红的“囍”
字依旧牢牢贴在门上,鲜艳得刺目,像一个巨大而冰冷的嘲讽,无声地注视着这场三个月便仓促散场的婚姻闹剧。
它曾经代表的是两个05相加等于1的期许,如今只剩下各自归零的冰冷现实。
楼下乘凉的老邻居们摇头叹息,议论纷纷。
有人说林晓太不懂事,活活作没了婚姻;也有人说陈远没耐心,年轻女孩总得慢慢教,说不定过两年就懂事了。
这些议论像风一样掠过,却再也吹不进那扇紧闭的、贴着褪色红喜字的七楼房门。
hai